血和尚聽到王月天這麼一說,頓時一愣。他沒有想到王月天會拒絕自己的這個要求。今天所設之局的關鍵就是想要教給王月天一套其他門派的頂尖功法!
隻要這王月天在自己的幫助之下學成第一重心法,根基一成,真氣能夠自行運轉。那麼這王月天便相當於有了其他門派功法的根基。
出於門派之別,即使自己師弟即使再中意這小子,也不可能領一個有別派根基的人入寺修行!這才是自己說要還恩的真正原因。在聽到王月天以不能學妙法寺功法為由拒絕時,血和尚一時急道:
“誰說過要教給你妙法寺的功法了?”
王月天聽到血和尚這麼一說,心中也是一愣,反問道:
“大師教給弟子的不是妙法寺的功法。難道大師還懂得別派的功法不成?”
血和尚聽王月天這麼一問,麵色卻是微變。他沒想到自己苦心設了一個套,現在看來掉到套中的卻是自己。惱怒之間,血和尚急道:
“是何門派功法你不用管。總之,絕對是修者夢寐以求的頂尖功法。”
王月天聽後,更覺這血和尚言辭古怪,心下更生疑竇,道:
“大師,若是不知功法來曆。請恕弟子不能修煉。”
血和尚一聽,心頭不由暗怒,不由殺氣再出:
“你到底學是不學。”
王月天感受到這突如其來的殺氣,渾身不由一顫。但在這殺氣一激之下,他的頭腦中卻更加清醒。
在快速想了一遍這血和尚一路的言行以及那佛心殺心之道後,王月天斷定自己此時並無性命之憂。想通這關節之後,他竟然雙眼一閉,認命一般地對血和尚說道:
“請恕弟子不能從命。”
血和尚聽完王月天這話,氣得渾身殺氣暴漲。
感受到殺氣襲來的王月天心中也是狂跳,甚至抑製不住想要改口的衝動。但在王月天那強大的意誌力下,服軟的話還是沒說出口。
好一會兒後,那鎖定他全身的殺氣又向之前一樣,突然之間消散一空,就好像從來沒存在過一樣。唯有王月天那一身冷汗證明著剛剛所發生的一切。
見到殺氣並不能恐嚇住王月天,血和尚不由一歎道:
“阿彌陀佛。施主,貧僧想與你做個生死約定。”
王月天聽到血和尚的一句生死約定,心中不由一緊,還未待他想好應對之策,血和尚的聲音又一次傳來:
“這生死約定便是:今日你我所講之事隻限你我知曉,再不能入第三人之耳。如有違約,以命相抵。施主你看如何。”
聽到血和尚這生死約定的內容,王月天心中卻第一次安定了下來。因為直到此刻,他才終於確定了自己的安全。在心中長舒了一口氣後,隨口便答道:
“弟子對天發誓,今日之事,必定不入第三人之耳。如有違約,他日必由大師索債。”
血和尚聽完王月天這誓言後,眼睛不由一眯。在好一會兒後,厲聲道:
“希望施主記住今日誓言。若有違約,不怒定不饒你!”
王月天聽後,便是頷首示意道:
“君子一言,自是駟馬難追!”
血和尚見狀,似是下了好大決心一般,過了好一會兒才再次開口道:
“你應當知道,我不怒出身妙法寺,拜於悟道師尊座下。自幼便癡迷於武學,修為在同輩弟子之中一直都是最高的一個。
在修成金丹之境後,我被委任至鎮魔塔看守囚犯。在這塔中我依然是日夜不綴地修習本寺功法。
而這塔中的囚犯,由於身中師尊法印,絕大多數人由於出身魔門心中殺意難控,使得連運氣都有所困難。但也有一部分人,卻是一些名門正派的修者,由於急於求成,一時走火入魔,迷失了心性。
這些人裏,有些人在法印約束之下,漸漸好轉了許多。我甚至與其中一些人成為了朋友。”
血和尚說道這裏,似乎陷入了遙遠的回憶一般,眼神之中也有了一絲迷離:
“看守鎮魔塔的日子是極其無聊的。而對於塔中的囚犯來講,更是度日如年。在這種情況下,許多人開始慢慢交流起了武學心得。一些在世俗世界絕對不會出現的門派之間的武學交流隨著時間的推移而一步一步地深入。
我作為鎮魔塔的看守,本應製止這種行為。因為鎮魔塔的本意是強製讓這些墜入魔道之人修身養性,而不是讓他們醉心武學。畢竟,武學乃是殺生之學。研究越深,越難以擺脫殺道。
但是,在聽到各派的頂尖高手的秘密討論之後。我的那顆嗜武之心被吸引了。最終,我不但私自將這事壓了下來,還成了鎮魔塔內武學討論的組織者。
在看守鎮魔塔的十餘年裏,我幾乎對如今十大宗門裏的各種武功都有所涉獵。甚至連一些宗門裏絕不外傳的頂尖功法都學會了幾套。
而我就是在修煉一套魔門頂尖功法的時候,突然真元相衝以致魔心失控,鑄成了終生無法挽回的大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