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有證道之恩,這份恩情我不怒一定會還。但在還恩之前,希望施主能答應貧僧一件事。”
聽到血和尚在此時提出一個要求,王月天哪還有拒絕的餘地,立刻說道:
“大師有何事,但說無妨。弟子若能做到,必不推脫。”
聽到王月天這幹淨利落的承諾,血和尚的麵上隱隱有了一絲笑意:
“老衲希望施主能對老衲做一個承諾。日後,施主若是要進入宗門,希望施主不要選擇妙法寺。”
王月天心中對血和尚的要求有過很多猜測,但聽到血和尚說出這個要求時,還是一愣,道:
“大師不知為何有此要求?”
血和尚聽到王月天的反問,不由眉頭一皺道:
“施主莫非真的有意加入我妙法寺不成?”
聽到血和尚的語氣似乎又有所不善,王月天立刻解釋道:
“當然不是。弟子雖然一直有意空門,但奈何法緣不足,總是被俗事所擾。
如今想來,可能是弟子塵緣未清,四根未淨的緣故。所以,弟子雖不知大師為何會有如此要求。但弟子可以向大師承諾,弟子不會加入妙法寺。”
在王月天說這話的時候,血和尚一直觀察著王月天的瞳孔收縮情況以及心跳的情況。
其實,血和尚剛剛之所以用殺氣刺激王月天不是為了恐嚇他,而是為了打亂王月天的心跳。隻要這樣,他才能掌握到王月天在各種情況之下的心跳頻率,為接下來的測謊做足準備。
在聽到王月天的心跳頻率並未出現異常,而他的瞳孔也並未因為這番話而出現收縮後,不怒和尚這才心下稍安。
血和尚不同於他的師弟不悲,由於自身的複雜經曆,使得血和尚對於看人有一種野獸一般的獨特直覺。而這王月天恰恰給了血和尚一種極其隱晦的危險之感。這種感覺似有還無,很不真實。但那時有時無的一現之間卻連血和尚都感到了一陣肉跳。
若是之前魔性深重的血和尚,早就會為了這一絲感覺將王月天斬於身前。但此時,已經堅定了慈悲心控殺心的血和尚卻再不會再因自身的直覺而斷人生死了。
正因如此,才使得血和尚強擄了王月天,把他帶到了無望林海的一處罕有人至的角落。為的就是設一個局讓王月天無法加入妙法寺。徹底斷了他師弟不悲和尚的念想,也為妙法寺消除隱患。
見到王月天幹脆利落的答應了下來而且不似作偽後,血和尚心下稍安。但他仍不放心地繼續說道:
“既然施主能答應老衲的這個請求,這便是對老衲的第二個恩情。
為了報答施主的兩個恩情,老衲可以為施主做兩件事情。施主現在就可以提出來,老衲會盡量為施主做到。。”
聽到血和尚語氣忽然轉暖,並說了這麼一番話。王月天出於安全考慮卻絲毫沒有應承的打算:
“大師。弟子已經說過了,之前幫您解除不殺法印隻是形勢所逼的隨意一試。而且大師在解除法印後擊殺了慕容平更是等於救了我的性命。我報恩還來不及,豈能再向大師提要求。
至於大師所說的第二個恩情,弟子可以發誓:弟子從來沒有想要加入妙法寺。這事就算大師不提,我也不會加入妙法寺的。所以,就更談不上什麼恩情了。
不怒大師,如今離著昨夜已過了數個時辰。不悲大師與章姑娘可能都在等我們。不如我們先行回去可好?”
聽到王月天這一番說法,血和尚不由搖頭,心道:隻有你接下這個恩情,才能真正絕了入我妙法寺的可能。
“你不要再多說了,我不怒所走之殺道,講得就是善惡分明,恩怨分明。
如今,我說你對我有恩,你便是有恩。若是不能還你恩情,那麼我不怒的心中便有所缺憾,對於衝擊元嬰境界極為不利。所以,今天這份恩情你必須得接受。”
王月天聽到血和尚這麼說,突然感覺到了一絲不太對勁。就在他想再次委婉拒絕之時,隻聽血和尚又說道:
“我看你奇經八脈已通其四,練氣五重有成。但其內息運轉之法卻隻是基本的引氣入體之法。應當還未學習任何武功法門。
不如這樣,我可以傳授你一套世間頂尖的武功法門,甚至可以幫你引領真元運轉鞏固第一重境界。
有了這樣的基礎,你隻要日後好好參詳修煉,必有一番作為。你看這樣算是還了你一份恩情可好?”
王月天聽後,心中微動。自己來到這異世本來就是要學習永生之法。若是這血和尚能教授自己修煉法門,確實是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
但當王月天一想到這血和尚似乎因為走火入魔而狂性大發時,心中不由又是一陣猶豫。畢竟,要是自己學了血和尚的功法,最後弄得像他一樣也走火入魔那可就大大不妙了。想到這潛在的危險,王月天還是婉拒道:
“不怒大師,弟子雖然很想學習修煉妙法,但既然答應了你不入妙法寺,自然要完全做到才行。
若是跟大師學習了妙法寺的頂尖功法,那豈不是變相地等於入了妙法寺的門楣。所以,請恕弟子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