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你這一櫃子全是吃的,我說,你該不會真的腦子出問題了吧。”魯鑫敲了敲蕭木那放滿餅幹的櫃門說道。
“那些不能動,算了我們出去吃吧。”蕭木說道。
“我們都吃過了。原本是小灰那家夥請客的,不過你又不在,就路上帶了個炒飯回來解決了。”魯鑫回道。
“炒飯?嘿,我還剩些錢,走了我請客,吃大餐去。”蕭木笑道,“我可告訴你們,不去別後悔啊,以後指不定什麼時候再能吃到了。”
鑒於對蕭木腦細胞的懷疑和對他本人怪異行為的不放心,最終三人還是跟著蕭木一同出來了。
“你不至於這麼奢侈吧?你這不像是要被人打,是搶銀行怕被人抓吧?一頓飯而已,至於吃這麼好麼?”魯鑫看了看滿桌子菜還有一瓶高檔酒,瞅著蕭木一臉我已經看穿你的表情。
“我要真搶銀行早就跑路了,還在這裏跟你們廢話。趕緊吃吧你,我可不客氣了啊。”說著話蕭木已經開吃起來,這種美味他可是好些年沒嚐到了,在三人吃驚的目光下毫不顧忌地大快朵頤。
吃飽喝足,打道回府。
走在路上,魯鑫抬頭望著天空:“是我出現幻覺了麼,感覺這月亮好像又開始有些泛紅了,該不會血月又要出現了吧。這玩意看著好詭異啊,你們說會不會是要有大事發生了吧。”
劉斯洋頭也不抬道:“迷信!這隻是一種還不為人所知的自然現象而已,就像千年前的月食,人們以為是天狗食月,其實隻是幾顆星球移動規律而已。”
“但是看著總感覺很瘮人啊,”薑宇灰也是抬頭感慨著。
“你們有這心情瞎琢磨,不如回去好好睡一覺了。”蕭木開口提醒道,再過幾小時,血月再臨,世界將產生極大的變化,這將是風雨來臨前的最後一刻安逸了。
回到宿舍樓下,找了個沒人的地方,蕭木拿出手機給家裏打了個電話。
“媽,我之前讓你準備的東西都買好沒。”
“都弄好啦,小木啊,你和同學什麼時候來啊,光準備些餅幹礦泉水的,招待你同學是不是簡單了點啊,要不媽明天去買點菜回來?”
“不用,就這樣吧,我們這幾天就過來,你和爸在家等我們啊。”蕭木囑咐道。
“行啊,你爸正好在休假。什麼時候到提前點告訴我,我好準備一下。”
“恩好,媽我先掛了啊。”
蕭木並沒跟家裏說實話,隻是編個理由說是學校搞實踐活動,他們這些快畢業的都得參加,過兩天會和幾個同學回家住幾天,讓家裏多準備些吃的。
末日這種觀點就連一個宿舍關係那麼好的年輕人都接受不了,就更別提老一輩的了,蕭木也是無奈才出此下策,他怕真要把實話說出來,他爸媽會認為自己得了病,立刻趕來學校,到時候路上正好趕上血月爆發,可就麻煩了。
掛了電話,蕭木一個人孤零零站著,仔細思考了下到目前為止做的準備,幾乎沒什麼遺漏的了,唯一的問題是,沒有一個穩妥的移動工具。
汽車這種東西對於大學生來說還是個奢侈品,大部分人是沒有的,從這裏到父母所在的N市大概有一百公裏,每日隻有一趟火車,而長途汽車也僅僅是一日三趟,最晚的一班下午四點也已經出發了。該如何在明日災難發生之後趕往N市,是蕭木現在最愁的事了。走回去的話,隻怕就算運氣再好也得三兩天了。
回到宿舍,隔著門就聽見在三人在討論著自己的病情,推開門,三人連忙止住說話,魯鑫反應最快,連忙打開電視裝模作樣看了起來。
蕭木也不管他們,一邊聽著電視裏頭關於血月的追蹤報道,一邊開始整理起背包來。
食物,分成四份,裝包。將戰術腰包和腿袋試穿綁緊係好,腰包裏頭是蕭木之前在普通藥店弄回來的紗布酒精雙氧水一類應急藥品。
刀具被蕭木直接拆封,一把把非常認真地插在腿帶上,調整好位置,試著拔出收回幾次,還算趁手。
折疊刀直接揣在口袋裏,再帶上幾套衣服褲子,整裝完畢。
拿起桌上的棒球棍和高爾夫球杆試著揮擊了幾下找找感覺,這兩樣是蕭木現在最為倚仗的東西了,尤其是鈦合金頭的球杆,揮動起來嗚嗚風聲直響,安全感滿滿啊。
作為一個過來人,蕭木清楚,相比較那些短小的刀具,其實這兩樣鈍器反而更適合當做武器,刀具確實鋒利,但卻是以犧牲安全距離為代價換來的少量傷害提升,說是得不償失也不為過。
將其與三份東西丟給魯鑫三人,也不管他們疑惑的目光,蕭木看了下時間,晚上十點。
進衛生間衝了個澡,渾身涼爽走了出來,一切準備就緒,隻等災難降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