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頭,咱這是要逃荒麼?”魯鑫翻著自己的大旅行包,順手就想拆開一袋餅幹嚐嚐。
蕭木一巴掌打過去,“就知道吃,跟我上天台。”
“幹啥?跳樓麼。”魯鑫悻悻把餅幹放了回去。
“就你廢話多,都跟我來,我有事跟你們說。”
宿舍一共六層,有個小樓梯直通天台,天台上是個老式建築特有的蓄水池,此外再無他物。
“喊我們上來幹嘛?”劉斯洋開口道。
蕭木指指頭頂上的月亮,“仔細看看,是不是感覺比我們之前回來的時候更紅了。”
“你就為了說這個?拜托,電視上也有的好吧。”魯鑫無奈道。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病得不輕,受刺激腦子有問題?”蕭木沒有接魯鑫的話,而是自顧自道:“這樣好了,你們先聽我說完,再來反駁我不遲。”
“我得到一個消息,這血月代表著世界末日,魯鑫你不是喜歡看那些末日電影麼……”
“等等等等,”魯鑫還是忍不住打斷道,“你是說2012那種環境末日,還是生化危機那種喪屍末日啊?”
“怎麼說呢,環境會改變,但是主要改變的還是生物,大部分生物會產生異變,變得極具攻擊性和危險性。”蕭木想了想,大致概括道。
“小樣,編得還挺像啊,你著魔了吧。”魯鑫撇撇嘴道。
“你說你得到一個消息,是從誰那裏得到的?”薑宇灰插話道。
“這個不能說,總之,你們要是朋友,就聽我一次。要是過了今晚什麼事都沒,等到了明天我老老實實跟你們去醫院看病,怎麼樣!”
“現在去可以掛急診,我覺得你的情況不能再耽擱了……”魯鑫嘀咕道。
“額你等下,讓我們仨商量下。”薑宇灰一手一個,把魯鑫和劉斯洋給拽到了旁邊。
三人小聲交談了快五分鍾,雖然聽不清在說啥,不過看起來顯然三人的意見有些不合。
“要我說,現在就去醫院。再遲的話指不定他就會拿著刀上街把路人當喪屍給剁了呢。”魯鑫堅決認為就醫一事刻不容緩。
“不行,確實他現在的狀態不太正常,但是這樣的人最不能逆著他來,一旦受刺激後果無法預料,我覺得還是先順著他意思看。”劉斯洋冷靜道。”
“我也這麼想,他不說是今晚麼,我們讓他先白紙黑字寫下來剛才說的話,明天拿給他看,也許這樣會有用。”
……“他會不會半夜拿刀把我們殺了……”魯鑫皺眉道。
“額,要不我們晚上輪流值班守夜吧。”被魯鑫這麼一說,薑宇灰也有些慫了。
幾人又討論了點細節,薑宇灰當先走了過來,後頭跟著不甘心的魯鑫還有麵無表情的劉斯洋。
“我們討論的結果是,咱們得立個字據,如果今晚什麼事都沒發生,明天你就得乖乖和我們去醫院。”
“沒問題,走吧,回宿舍。”蕭木爽快道,能爭取到這個結果就不錯了,“對了,你們給家裏打個電話吧,讓他們都準備點食物,以後可不容易買到了,還有魯鑫,你喊你女朋友也準備一下,一會兒出來在一起安全些。”
“嗯?啊哦哦。”魯鑫心不在焉答應著,顯然並不準備真的去做,其他兩人也都是如此,由著蕭木一個人瘋已經是他們忍受的極限了,他們可不會跟著瘋。
午夜零點,整個宿舍樓都安靜了下來,魯鑫自告奮勇值第一班,守著蕭木。
對此蕭木到並不是太在意,與其去想辦法消除他們的警惕性不如多養精蓄銳一會兒麵對接下來的災難呢,幾個小時後等他們親眼目睹了一切,就由不得他們不信了。甚至他還有閑心糾結一下是不是把自己這個軟綿綿的大枕頭也給帶上。
窗外,血月的眼色越來越鮮亮,這是第一個階段,第二階段,月亮鮮紅如血,天空開始降下紅色的水滴,如細雨一般覆蓋世界每一個角落,這血雨對人毫無作用,卻是在改造世界上的每一種植物動物。
第三階段,天空中將會出現一種血紅色的霧氣,由稀薄到濃鬱,這霧氣對人體的影響因人而異,總體來說,吸入的越多,接觸的越多,身體異變的概率越高。
所謂異變,並非都是好的方麵,可能會變成一具行屍走肉,也可能會具備一些特殊的能力。當然,這也和每個人各自的身體機能有關,依照蕭木這幾年的經曆來看,年輕人還有中年人受到紅霧影響,變強的概率比老人和小孩都高。身強體壯的又比那些病殘個體概率高。
也正因為如此,蕭木並不敢冒險讓父母也經曆紅霧洗禮,他們那年紀和身體,真不一定能扛得住大量紅霧的攝入。
窗外響起了淅淅瀝瀝的雨聲,第二階段如期而至。蕭木下了床,這動作明顯讓魯鑫一驚,站了起來小心翼翼瞧著蕭木。
蕭木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來窗邊。
瞧著他並沒有什麼危害人的意思,魯鑫遲疑著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