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法子打開嗎?還是說我們從別的地方......”陸雲凡忍不住開口問道。
卻見歌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從頭上拔下一個銅發簪一般的東西,從鎖眼插入,動作極輕微的左右、上下動著,不時抽淺或者深入一點,最後往裏一推,隻聽“喀嗒”一聲細響,鎖麵的花紋中央出現了一條縫隙,這意味著門已經被打開了。
三人又驚又喜,喜的是這難題竟如此輕易就被解決了,驚的是這暮歌嵐年紀輕輕居然有如此高超的開鎖技術,也難怪還有“神偷”的稱號了。
立功者卻全無興奮之情,她從懷裏掏出一小片綢擦拭過簪子後便重新插回頭上。伸手推開門,說:“這鎖不過是個幌子,也就嚇嚇你們這些外行。”
四人走進去後把門虛掩,屋裏燃著火把,沒有人。
“你的意思是這是一般的鎖而已?”駱雲軒問道,他望向暮歌嵐,卻發現對方的表情不太好,似乎在拚命思考著什麼。
“沒錯,要麼是工匠唬人,要麼......奇怪,你們不是說十萬兩黃金嗎?怎麼全是白銀?”繞過幾個彎彎曲曲的小刀後,四人來到幾個整齊的堆放在一起的紅漆大箱子,歌嵐一手抬起蓋子,問道。
陸雲凡心裏一沉,連忙又去開別的箱子,卻發現裏麵是一錠錠的白銀。他隻覺喉頭一緊,最不願說的兩個字就要呼之欲出:“中計!”
還來不及說什麼,韓青槐輕呼:“快屏呼吸,有毒煙!”
眾人反應迅速,但還是有幾縷甜絲絲的氣體鑽入鼻腔,喉間頓時湧上許些腥甜。四人知道這毒氣來得凶狠,也不敢多想,急急衝出門外。
沒想到門外不知何時竟來了幾十個人,帶頭的是個留著大胡子,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漢,看見他們出來,大喝一聲:“何等亡命之徒!竟然夜闖丞相府!今日定叫你們有命來沒命回!”隻見他手上拿的非刀非劍,而是兩柄開山玄金錘,身後的一眾舉著火把手握長刀的士兵也是殺氣騰騰的。
三個男子看著此場景,雖然明白自己已經落入圈套,不可避免一場惡戰,卻也絲毫不怕,都暗暗捏了捏手中的武器。
還不等他們有什麼動作,陸雲凡就聽見一旁戴著麵罩的暮歌嵐輕蔑的哼了一聲:“你們三個先療傷,這些東西我一個人來清理就好。”
不大的聲音說得雲淡風輕,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對陸雲凡三人來說,健康的他們自然不需畏懼這些小嘍囉,隻是如今吸入了毒氣,運功對於他們來說並不能像往常一樣隨心所欲,加之對方人數也不少,他們都不約而同的作好了戰況激烈的準備。
聽到此話,駱雲軒禁不住出聲道:“等等,不要衝動行事,你的身體......”
“閉嘴,我的身體自然是我最清楚不過了,”歌嵐抽出自己的劍,那三尺長的劍脫離了劍鞘的束縛,露出真身,劍刃閃著寒光,看上一眼竟莫名的心悸,讓那些年輕的守衛不由自主往後倒退了幾步,“大胡子,我倒是很想知道,是你的錘子硬呢,還是我的劍更快?”她款款的走到空地中央,輕聲發出挑釁。
“真是個蠢婆娘!你們給我上!砍成肉末!”那漢子聞言大怒,向身後的守衛怒吼。得了命令,那些士兵們便都不顧命的向前衝去,高高舉起明晃晃的刀便要往下砍。
“不自量力,所以才會死那麼多人啊......”話音未落,兩個守衛已經直直的倒在了地上,好快的劍!隻見一個掉了頭,一個被攔腰削斷,竟然還未斷氣,睜著一雙難以置信的眼睛,恐怕到斷氣的時候,他們也不知道自己怎死的。
好快!吃下了韓青槐的藥丸的三人,雖然正在運功調息,還是感到了一陣震驚。快!看著人群中的歌嵐,他們三人的腦中隻剩下了這個詞。
盡管從前他們也看過她殺人,卻從未見識過如今日這般迅速,幾乎看不出她出手的時間和動作,眼前隻覺劍光一閃,便鮮血四濺,一個個原本有生氣的肉體仿佛沙包一般倒下。而她的眼中看不出恐懼或者難過,連絲毫猶豫都沒有,隻是身姿優雅的揮舞著她的長劍,動作快而不淩亂,此刻看著竟不像在殺人,更似在舞蹈。
越來越多的守衛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就倒下,那大胡子開始慌了,他跺了跺腳,喊道:“放箭,射死這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