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春蕾從床上起來,環顧了一下四周,看著空蕩蕩的另一邊的床,有那麼一瞬間,她竟覺得有一絲落寞。昨夜希言很自覺地去了客房睡,要是墨言根本就不要想了,就是鬧矛盾鬧到天上去,他也不會一個人出去睡,晚上怎麼得都要纏著她。
洗漱完畢,走出房間就看到希言倚靠在外麵走廊的欄杆上,套了一件很家居的毛衣和休閑褲,這種裝扮在墨言的眼中就是乞丐服,可是被他穿在身上也是有著別樣的慵懶和舒適,他額角散落著幾根濕漉漉的碎發,應該是他剛剛洗臉的時候弄上去的。
陽光順著窗戶的縫隙透過,灑在她的臉上,沒有了往日的陰沉和沉默,他此刻顯得十分的耀眼,這一刻,春蕾才切實的發現原來他們真的不一樣,一個屬於白天,一個屬於黑夜。
不知是不是因為第一次以這樣的場麵見麵,似乎有點尷尬,春蕾有些局促,站在那裏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
希言看著春蕾,他知道她現在覺得尷尬,其實,今天早上一起來,他躺在床上想了好一會,都不知道見麵後說什麼?每一次他都是匆匆的出現,再匆匆的消失,從沒有這樣,可以正大光明出現在她的麵前。希言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做一件事情是這麼的困難。
“吃飯吧!今天開始應該是我們的度蜜月的時間。”
“蜜月?”春蕾驚呆了,還可以度蜜月嗎?“啊?你?”
希言睨視著春蕾,並朝著她一步一步的靠近,春蕾迫於他的氣場,一步一步地想著後麵的後退,直接退到牆壁,靠在牆壁上,春蕾望著她麵前的希言,以為他要做什麼晨間鍛煉,頓時一陣驚慌,雙眼四處亂瞄就是不敢看向他。
“你嘴角有泡沫,沒有擦掉。”低沉的聲音在春蕾的耳邊響起,下意識地抹向自己的嘴角,濕嗒嗒的觸覺,瞬間便尷尬地抹去了。
再抬頭的時候,就發現他已經走出了很多,看著他的背影,春蕾能夠感受到他的幸災樂禍,春蕾跺了一下腳,第一天就敗下陣了,實在是不應該啊!
全嫂看著他們兩個人一起出來,臉上洋溢著慈祥仁愛的笑容。
“墨先生,墨太太,早上好。”
“嗯。”
“全嫂早上好。”
希言和春蕾坐在餐桌邊,吃上了早餐,由於墨言一向喜歡吃西式的早餐,但春蕾卻鍾情於中餐,所以全嫂每天早上都會備一份中式和一份西式的,可是今天早上,看到希言對於自己餐盤裏食物似乎不是很滿意,一直東挑挑西切切,可是吃進嘴裏的,卻很少,春蕾默然,知道這家夥不喜歡吃。安慰了一旁不安的全嫂,拿起自己的餐盤和希言的交換。
對上他愕然地表情,春蕾說道:“我今天早上不想吃中餐,我們換吧!”
希言仔細地看著春蕾,知道他並沒有覺得什麼不妥後,便開始喝著自己麵前的粥。矯情的模樣簡直就像一個小孩子,春蕾好笑的吃著餐包,簡直是太幹了。喝了口水,抬眼就對上了希言那微挑的眉角,她莞爾一笑。
希言低下頭繼續喝著粥,隻是那抹笑不知何時已流連於嘴角。
“你不去上班?”春蕾看著從剛剛吃完早餐就一直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希言,不能忍的就是他竟然看綜藝,看著他笑得毫無正型的樣子,讓春蕾無語了好一會。
“不用,我昨天才結婚。”
春蕾明白他的言下之意,就是再殘忍的企業婚假還是要放的。
一時之間春蕾竟無言以對,在一旁看了看今日的報紙,又被他魔性的笑聲洗腦的好久,實在沒忍住,春蕾走到他的麵前,看著他問道:“這有什麼好看的?”
希言看了一樣春蕾,一副了然的樣子。
“你被墨言磨得都變得有些無聊了。”說完便不管春蕾,繼續看著在春蕾看來沒有一絲笑點的節目,隻是他的話卻震耳發聵,春蕾呆在原地,竟發現她已經好久都沒有看這種腦殘的節目,也沒有好好的笑過了。是的,不知什麼時候,她竟變得如此的無聊了,漸漸的,她竟活成了墨言。無奈之情爬上了春蕾的臉,一抹苦澀肆意染開。
春蕾無力地坐在希言的身邊,看著電視上的人在笑,身邊的人在笑,而她竟笑不出來。這……變得有一絲詭異。
希言知道春蕾坐在旁邊陪著他一起看著節目,一旦遇到什麼笑點的時候,他便解釋給春蕾,漸漸的,客廳裏就傳來了兩個人的肆意的笑聲,是那麼的響徹。
希言看著哈哈大笑的春蕾,此時她的眼因為笑而眯成了一輪月牙,柔和的臉就像牛奶一樣絲滑,真想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