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啊,那和尚是瘋和尚,那道士是假道士,人家可不是信佛信道的真貨,曹公點出的就是,他們看透人生,才沒有這些佛祖天尊束縛他們,他們是酒肉穿腸過的那種,佛祖壓根都沒留。因為和尚、道士限於作者的時代局限性啊,已經算是超脫凡世的人物了。可是他怕讀者曲解,怕那些人真的去信了佛,信了道,他特意加了瘋和尚,意思是我所謂的看透紅塵,可不是宗教一樣去崇拜人以外的事物,人家當和尚、道士不是為了當轉世靈童,人家是真的看破了。人,除了自己一心,一命,還剩下什麼呢?!曹公點出了這些仙人的作用,警醒你,你不信可以,卻要牢記,冥冥中自有天意,出來混,都是要還的!
因此,人生的意義,除了我們,沒有誰有資格去賦予我們,包括我們心中的那個神,隱藏的神。他們潛藏在人性追求安全感的另一麵,有些人選擇了通過自己的力量去獲得安全感,有些人選擇通過這個神,獲得那原本就在自己身上的生命力,當然打過折扣的生命力。這世界需要有人怒吼一聲上帝已死,需要人的覺醒,而這種鬥爭很有可能是持續到人類滅亡也不可能根絕的,但是我們要為之奮鬥。
經曆了浮誇,我們更懂得接受現實,經曆了悲觀,我們更理解人生命力的偉大,意義的偉大。意義就是這樣的東西。正如人生如遊戲,遊戲本身無意義,但是玩遊戲本身就是有意義的,我們在經曆的這一切,都是一件禮物,這個禮物的送出者,造物者,我們應感謝他送給我們的禮物,生命;讓我們體會了,人生。這樣想來,生命為何要讓他有意義呢?如果生命是有意義的,我們的存在豈不是太過蒼白?生命無意義,他就是一張任我們塗改的白紙。如果你因為白紙而茫然,不知所措,恭喜你,你意識到人生就是一張白紙,你生命結束時候,他還會回爐重造,成為一張白紙。但是如果你因為你在白紙上揮灑了你的經曆,塗抹了你的快樂,你還會有遺憾麼?如流星,那美麗的瞬間便是生命的價值!
最後用詩一般的語言來結束這番感慨,生命是一件禮物,我們要做的是去享用他;生命是一顆通靈寶玉,我們要去帶他曆練,經曆;生命是顆隕石,是否耀眼,取決於你和我!
誰是寶釵心中的白馬王子
誰是寶釵心中的白馬王子?是寶玉?其實寶釵心中的白馬王子並非寶玉,而是另有其人。
首先要從寶釵戴的金鎖說起。這金鎖上“不離不棄,芳齡永繼”八個字是一個癩頭和尚給的,並且告訴薛家“等日後有玉的方可結為婚姻”。這一點肯定是事實,絕非有人想象的是薛姨媽造的謠言雲雲。事實上,這位癩頭和尚在《紅樓夢》中出現過三次,一次是在林家,要化黛玉去出家去;一次是在賈家,在危急時刻救了寶玉性命;還有一次便是在薛家,送給寶釵八個字和一個偏方。由這些行為來看,這位高僧篤定是一位預知未來的神仙或者“高人”無疑了,他關於寶釵婚姻的預言必須當作讖語來看待。
那麼,薛家在聽到和尚的預言之後,做了什麼呢?我們知道寶玉有一塊玉,這寶玉就是薛寶釵未來的夫婿。但對於薛家來說,大街上佩玉的男人成百上千,不可勝計。茫茫人海之中,他們到底準備把女兒嫁給何人為妻呢?我們且來看書中的敘述:近因今上崇詩尚禮,征采才能,降不世出之隆恩,除聘選妃嬪外,凡仕宦名家之女,皆親名達部,以備選為公主、郡主入學陪侍,充為才人、讚善之職。二則自薛蟠父親死後,各省中所有的買賣承局,總管、夥計人等,見薛蟠年輕不諳世事,便趁時拐騙起來,京都中幾處生意,漸亦消耗。
薛蟠素聞得都中乃第一繁華之地,正思一遊,便趁此機會,一為送妹待選,二為望親,三因親自入部銷算舊賬,再計新支,---實則為遊覽上國風光之意。
從這段文字可以看到,薛家千裏迢迢趕往京城,其第一要務是送寶釵待選。簡而言之,就是薛家希望把女兒嫁給皇帝---那個掌握玉璽的男人。一旦此舉成功,薛家便可望從此重振家業,也不枉那位神仙大哥特地下凡給一次寶貴的指點了。而且,書中透露薛姨媽也跟薛蟠說過寶釵的金鎖要有玉的才可配。薛蟠是個男孩子,又不大成器,薛姨媽為什麼要跟他說有關妹妹婚事的預言呢?最好的解釋就是母子們商量進京選秀的時候提到這一點的。人都是有野心的,如果我是薛家,我也會這樣想、這樣做。
薛家從金陵出發的那年,薛蟠15歲,寶釵13歲。路上走了一年有餘,到京城時薛蟠16歲,寶釵14歲。截止到書中第八十回,薛家在京城一住三年,選秀之事進展得如何呢?是一直沒有參加選秀呢?還是選秀失敗、被刷下來了呢?書中對此沒有明言,但寶釵實際上一直沒有遇上選秀的機會,理由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