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任乃意終於相信,自己總算是幸運的,在有生之年可以遇到宇文玨。他總是站在離自己最近的地方,他們總是幸運地遇到彼此。
任乃意輕輕地趴上他的胸膛,將耳朵貼著他的心房,快活又安逸地聽著他安穩而略有些輕快的心跳聲,不由地笑著道:“你這顆心肝大約隻有對著我的時候才能算得上的赤誠的,對別人,一定是一顆黑心。”
宇文玨哈哈大笑,將她緊緊地擁在懷裏,唇角不停地親吻著她的發絲,“娘子莫非是有一雙玲瓏眼?竟能將我的心都看得如此透徹。”
任乃意也笑,將下巴擱在他的胸前,張開嘴巴輕輕地咬住他微帶著一絲胡須的下巴,心中覺得滿足又快活,一聲聲極為纏綿地喚著他,“夫君……”
忽然間她感覺到一隻大手忽然間撫上自己的腰身,她抬頭望向宇文玨,果然發現他眼中那兩束不停跳躍著的火苗。任乃意倏地紅了臉頰,柔聲道:“我一會兒還要去南閣樓呢……”
宇文玨卻仿佛沒有聽到,雙手扣住她的腰身緊貼著自己的身體,吻仿佛帶了灼熱的溫度用力地貼上她的紅唇,帶著幾分急切,仿佛即刻就想要將她拆骨入腹。
“玨。”任乃意想要推開他,她心中有事,這會兒又是午後,嘴裏便忍不住小聲求饒道:“夫君,留待晚上好不好?這會兒我……呀……”
宇文玨的手不知道何時已經伸進了她的衣衫之。
吻越發地深,身子一陣陣地悸動,她連忙用手捂上他不安分的薄唇,求饒道:“玨,這會兒不行,一會兒他們該來叫我了……”
宇文玨雙眸染滿了情愫,帶著一絲幽怨地望著她,“他們比我都重要嗎?乃意……”
任乃意的心頓時酥了,宇文玨趁機重新又吻上她,修長的手指靈活地剝開兩人身上的衣服。
宇文玨碰到任乃意,一向淡定的性子就會變得急切。尤其是兩個人原本就是夫妻,又兩心相悅,可是他有擔心自己太快會弄痛了任乃意,於是一邊吻著她,安撫著她,一邊身子緩緩地下沉……
任乃意頓時身子癱軟地連話語都漸漸詞不成句,宇文玨卻像是故意一般地,慢悠悠地折磨著她,讓她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任乃意忍不住嬌嗔地瞪了他一眼,埋怨道:“宇文玨,你一定是故意的……”
宇文玨衝著她邪邪一笑,隨即又將自己的身子緩緩貼近她,不再折磨她,也不再折磨自己。
宇文玨平日裏看著那麼清潤無害的那樣一個人,在房事上卻是生猛地緊,硬是纏了任乃意許久。整個屋子裏彌漫著燕好之後的氣息,任乃意筋疲力盡的癱軟在他的懷裏,“宇文玨,我要洗澡。”
宇文玨卻不著急,抱著她將自己的臉埋進她的頸項之間。他最愛這一刻的任乃意,身上沾滿了自己的氣味,渾身從上到下都充滿了慵懶和千嬌百媚的姿態。
任乃意帶著一絲怨尤地用手阻止他,嘴裏抱怨道:“你這個流氓……”
宇文玨用嘴巴含住她的手指,笑得一臉理所當然道:“閨房之中,每個男人都是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