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死因,任乃意便讓墨葵打賞了仵作,自己則往漢王爺的書房走去。將今日之事仔仔細細地告知了漢王之後,漢王臉上也略帶著一絲傷感和憔悴,良久之後才開口問她道:“你有辦法能找到凶手麼?”
任乃意點頭,“媳婦可以一試,也算是替自己證明清白。”
漢王極為讚賞地朝著她點了點頭,“好,隻不過如今容姨娘死了,王妃又出府養病,這府中的大小事宜也少不了要你煩心。你可處理得過來麼?”
“這倒無妨。我一會兒去問了大嫂,請她替我搭把手便是。”任乃意從漢王的書房出來,便往尤氏的屋子走去,誰知剛進去便看到紫鵑出來對她道:“世子妃,大少奶奶大約是早晨因為容姨娘的事情受了驚嚇,此刻還抱著慶姐兒正哭著呢。”
任乃意蹙了蹙眉,卻也沒說什麼。隻交代紫鵑好生照看尤氏之類的話說了一些,便急匆匆地離開了。
如今這一整個王府的人因為容姨娘的事情都一時間像是沒了主意,任乃意隻得將府中諸事都攬上身,讓水清和錢嬤嬤指使著眾人們準備午膳和王府的正常事宜,自己則帶著墨葵依舊往容姨娘的房中走去。
任乃意四周一看,屋子裏一切都極為正常,她也問過昨日在外室服侍的丫頭們,說昨日齊嬤嬤離開之後,容姨娘的房裏便再也沒有人進去過。桌子上剩下的那半盞冷茶也是齊嬤嬤來之前倒的。
就算是因為喝了茶中的毒,也不會這麼久才毒性發作。若說是齊嬤嬤帶來的那瓶藥膏有毒,那也說不通,因為容姨娘的後背處除了打板子留下的傷痕之後,並沒有被人下毒的征兆。
到底容姨娘是如何被下了毒的呢?任乃意百思不得其解。
很快便到了午時,宇文玨見任乃意遲遲不回來,便讓七七過來南閣樓尋她。任乃意知道自己若是不回去用膳,宇文玨是定然不肯的。於是便讓墨葵帶著南閣樓的幾個丫頭在外室裏守著,任何人都不讓進去。
任乃意心中藏著事情,再加上天氣悶熱,胃口越發地不好。望著滿桌子平日裏喜歡吃的菜肴也覺得懨懨的,隻讓水清盛了一碗素粥,隨意地舀了兩口算數。
宇文玨看在眼裏,不禁皺眉,見她起身又要往南閣樓去,連忙拉著她坐在自己的雙腿之上,“飯都不吃急著去哪裏?”
任乃意連忙服軟道:“天氣熱,我沒胃口。”
宇文玨卻不以為然,對著水清道:“命廚房準備一些冰鎮的燕窩,再放些糖送來。”
水清連忙去辦。宇文玨則拿起手中的筷子夾了一些涼爽清淡的素食喂她,“晉城的天氣燥熱,你平日裏吃的那些人參紅棗茶不可再多吃,一會兒我囑咐水清,讓她每日為你準備一碗燕窩你當早飯吃下。”
關於她的身體,宇文玨的態度一向是不容商量的。所以任乃意也不反對,她又想起容姨娘的事情,便一五一十都說給宇文玨聽了。說完之後,任乃意問道:“你說,容姨娘身上的毒究竟是從哪裏來的?按照容姨娘中毒的時辰來推算,那段時間根本沒有人進出過她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