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嬤嬤一聽,連忙笑著道:“是。老奴這就去。”
那錢嬤嬤走到漢王的書房,獲準見王爺之後,便將今晚的事情略有些加油添醋地說了一遍。漢王一聽,有些不敢相信地重複道:“你說,世子妃讓容姨娘吃了一頓板子?”
錢嬤嬤一聽,心想莫非這王爺是要找世子妃算賬?於是連忙為任乃意解釋道:“是,可是王爺,世子妃罰容姨娘那也是有緣由的,她……”
誰知她話還沒有說話,漢王便擺了擺手,道:“你去回世子妃,既然北閣樓交由她主事,她覺得該怎麼辦便怎麼辦。以後這種瑣事不必再來問我,你們都聽世子妃的安排便是。”
待到錢嬤嬤走後,漢王忽然放下手中的筆,哈哈大笑了起來。他本來還想著,這個媳婦會如何拆穿容姨娘的把戲,想必不過是將計就計或者是引蛇出洞之類的把戲。
誰知她倒好,就這樣明目張膽地當著府中丫頭嬤嬤的麵就這樣懲罰了一向在府中無人敢得罪的容姨娘。
這丫頭,實在是聰明的緊。他猜想,等容姨娘的事情解決之後,想必這媳婦就該來向自己攤牌了。
北閣樓裏,當眾人們聽到漢王的意思之後,臉上都露出了格外意外的神色。心中便想著,看來這容姨娘隻怕是大勢已去了。
任乃意卻隻是淡淡一笑,緩緩從座椅上站起身道:“罷了,我今日也累了。讓容姨娘那兩個丫頭好生攙扶著她回南閣樓吧。”
說完,又對著桂嬤嬤道:“明日起,重新開始排班點卯,不得再有半點差錯。”
桂嬤嬤連忙應道:“是,世子妃。”
深夜時分,齊嬤嬤悄悄走進容姨娘的屋子,見她正趴在床榻上嗯嗯呀呀地呼著疼,連忙上前道:“姨奶奶,您沒事吧?老奴給您帶來了上好的金瘡藥膏,讓我服侍著給你上藥吧?也好叫你別那麼受罪啊。”
容姨娘轉頭看到是齊嬤嬤,咬著牙道:“這該死的賤蹄子,竟然敢如此待我。我這老臉都丟盡了。”
齊嬤嬤一邊替她上藥,一邊寬慰容姨娘道:“姨奶奶,您也別氣。如今這小蹄子正是得意的時候,仗著王爺和世子爺都寵她,才會如此囂張,不將您放在眼裏的。可是,您想啊,這府中雖然是王爺做主,可是大少爺和三少爺可都是您親生的。若沒有三少爺將商鋪打理的井井有條,咱們王府哪裏會有如今這般的風光?咱們王爺哪裏會有如此充足的軍餉。”
容姨娘輕哼道:“那有什麼用?我那兩個兒子再有用,也不過是庶子,在王爺眼裏,永遠也比不上那個病癆子。如今我算是看清了。王爺這麼多年來之所以偏幫著我,不過就是看我那兩個兒子還算爭氣!我在他眼裏,還不如那個人老珠黃,百無一用的黃臉婆呢。”
“嘖,姨奶奶。不是我說您。王爺如今都是五十多的人了,還能在位多久呢,世子爺又是沒有一點用的人,日後這偌大的家業還不是要交給大少爺和三少爺嘛。這道理您還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