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你還是可以的!”田小田回了一句。
穿山甲不服氣的哼了一聲,卻揉了揉鼻子說道:“這街上有股味,你聞到沒有?”
田小田心想,這挖的是什麼坑?還沒想明白,就聽穿山甲說:“一股很淡的騷味。”
田小田徹底傻了,斷定此人是個**。
兩人一邊鬥嘴一邊往前走,沒多遠就到了一棟裝飾豪華的門麵前,但門前拉著警戒隔離線,門上貼著封條。
田小田一看,說道:“你的陰陽是調和不了了,不過我聽說廁所也屬陰,要不你去那呆一晚上,調和調和。”
穿山甲眯起眼,臉色頗顯鄭重,“這的陰氣太重,不正常!”說著他掐起手指,“應該剛死過人。”
“這都能算出來?”田小田問,心裏開始警惕,剛到這縣城就發現官方拉的條幅不大對勁,看來真有問題。
“你看大廳裏用粉筆畫的線,分明是個人形。”
“那你剛才掐手指算的是什麼?”
穿山甲一甩手,“職業習慣。”
兩人在街上逛了一圈,縣城不大,很容易就能把繁華點的地方看一遍。街上僅有的幾家娛樂會所都被停業整頓了,穿山甲心灰意冷,“這地方真不好客!”
前麵不遠處的一家賓館也拉著隔離線,街上的行人路過時都繞著走。田小田越想越不對勁,而且明顯的聞到了穿山甲剛才說的那股味,確切的說是一個腥味。他對穿山甲說,“咱找個地方吃點東西,然後回賓館休息會就趕緊撤吧,我也感覺這地方不太好客!”
吃飯點菜的時候穿山甲問飯館的女服務員,為什麼縣裏的會所都停業了,服務一聽就打量起穿山甲。田小田在旁邊想笑,因為服務員的眼神,很明顯的表露出對穿山甲人品的質疑。服務員頗有忌諱的悄聲說,縣裏出了殺人狂,專殺那些去娛樂會所的人。田小田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穿山甲正要開罵,卻搖了搖尖腦袋。他想起剛進公鵝縣時,路上的標語,牛鬼蛇神封建迷信之類的字,這出了個殺人狂跟封建迷信有什麼關係?服務員一聽也搖起頭不願回答,忙催著點菜。
服務員走後,田小田問道:“你說會不會這個殺人狂是修行者,所以才跟封建迷信扯上關係的?”
“有可能,不過偏遠地區的經濟落後,文化水平也不高,有點事就往牛鬼蛇神身上推,說不準就是發生了幾樁命案,凶手還沒找到。”
“經濟落後文化水平不高,也就很少有矛盾和衝突,怎麼可能發生命案呢?而且看這樣子估計死了好幾個人。”
穿山甲砸吧砸吧嘴,心想也對,不過自己話已出口,要是轉而否定了就顯得自己頭腦簡單,水平也沒高到哪去了。自己在修行界,特別是考古圈,是個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為了麵子也得辯證幾句。於是穿山甲挺了挺身,說道:“你是初出茅廬,什麼都不懂!命案的發生可能受經濟和文化的影響,但沒有必然的聯係。每個人都有毀壞的本性,抑製力的大小決定了這種本性能不能釋放出來。像有些抑製力小的人,受了起床氣,或者鞋被人踩掉了,都有可能把毀壞的本性釋放出來,弄不好就把人給滅了。再說殺人狂的心理已經不受控製了,犯罪的動機是被人噴了一臉吐沫都有可能!”穿山甲又掐了掐手指,感覺說服力不夠強,於是接著說:“弗洛伊德曾說過,我們每個人都有點歇斯底裏。意思就是心裏有股無名火,很容易爆發出來,這股無名火跟經濟文化都沒關係,是人的一種天性。”穿山甲越說越起勁,“咱們修行的人要比常人的意誌堅定,而且心性得到煉化,我敢肯定,這個殺人狂絕對不是修行者!”
田小田不想搭理他,自顧自的吃著麵條,時而點點頭表示附和。
“來碗刀削麵,加兩斤牛肉!”飯館裏進來一人,喊了聲後就找了個位置坐下。
一碗刀削麵加兩斤牛肉,這碗能盛下嗎?田小田向進來的那人看去,不禁一驚,來人是畢科長,已經在前麵背對著他坐下了。
穿山甲對自己的演說很滿意,但田小田的態度讓他很不滿意,“我在跟你說話,往哪看呢你!年輕人修為低可以理解,不好學就是你的錯了。”
不知道畢科長是發覺有人在看他,還是聽到後麵有人談論修行界的事,他回頭看了去。
田小田知道此人修為不低,而且跟自己有一腳之仇。不過現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田小田見他扭身,於是趕緊低頭吃麵。他小聲問穿山甲:“修戒局的人你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