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池灝言喃喃了一聲,楊循立刻湊上來問道:“怎麼了?發現了什麼?”
池灝言張嘴正要說話,一抬頭看到的卻是楊循的臉,張開的嘴巴又硬生生地閉了起來,心想著,要是此時此刻站在自己身邊的是大哥或者二哥那該多好,那樣自己就可以馬上使用“血液透息術”獲取這奇怪血液中的信息,就能知道這血液主人的身份了。
見池灝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楊循不禁更加奇怪起來,隨後又發現池灝言還抓著死者的左手,便自己往上麵看了看,眼尖的他也立刻看到了死者指甲上的血跡,轉頭招呼了一下正在準備驗屍道具的仵作。
仵作湊了過來,接過死者的左手仔細查看了下,說道:“這應該是死者被殺前抓到凶手的某個部位而留下的,可以推測凶手身上有抓痕。”
楊循點頭,道:“袁府的管家說死者是在今天中午才被發現的,而第一個發現死者的是李媽媽,也就是死者的奶娘。”
仵作檢查完屍體,道:“初步判斷,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在昨晚戌時之後、亥時之前,使其致命的就是胸口的這把匕首,暫時未發現中毒現象。其他的需要回去解剖之後才能知道更多。”
池灝言問道:“昨晚就死了,今天中午才被發現?”雖不明白什麼戌時亥時的,但池灝言總算可以推測出這應該就是這個時空的計時方法,就是不知道具體是幾點鍾了。
楊循回答道:“平時沒有死者的吩咐,下人們都不敢隨便進入她的房間。今天李媽媽是發現死者到了午飯時間還沒起床覺得奇怪才開門進去的,她推門進去的時候門沒有被反鎖。”接著問池灝言:“我們是不是可以推測凶手可能是死者認識的人?”
“咳嗯……”池灝言故作深沉,“從死者完全沒有掙紮過的跡象上來看,很有可能。”
楊循道:“那我們現在可以先把袁府中所有人都叫過來,看看誰身上有明顯的抓痕,一個個排查。”
池灝問道:“他們家一共有多少人?”
楊循道:“具體不清楚,至少也得有六七十人吧?”
池灝言翻個白眼:“那得查到什麼時候去?不用那麼麻煩了,看我的。”池灝言嘿嘿一笑,兩指捏住死者左手的食指指甲。
血液透息術!
一個名字瞬間跳入池灝言的腦海:鄭匡。
不敢獲取更多的信息,隻是知道個名字,池灝言就迅速撤去了異能術。
腹部傳來一陣輕微的抽痛,池灝言深吸了一口氣,這點小痛對他來說已經完全不算什麼了。抬頭對楊循道:“你去問一下他們家裏,或者死者認識的人中,有沒有一個叫鄭匡的人。”
楊循驚訝地張大了嘴:“你怎麼知道?!”
池灝言道:“這你別管,先去問了再說。”
楊循盯著池灝言看了好一會,這才帶著滿腹的驚疑去問了袁府的管家,這一問,還真有一個名叫鄭匡的,此人是袁家二夫人的一個遠房親戚,因為正好在生意上跟袁飛豪有所合作,所以這段時間暫時住在袁府,平時就跟七小姐走得挺近。
楊循立刻派人去把鄭匡抓了回來,他的右手纏著紗布,自稱是被貓抓傷的,楊循解開他的紗布,他的手背上三道長長的抓痕清晰可見。
鄭匡自然是死不承認,甚至當仵作證明了這種抓痕根本不可能是貓抓傷的時候,他仍舊堅稱自己根本沒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