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又不敢反抗,甚至明明不想,但卻也隻能被盧雨惜攙扶著自己。因為她非常明白如今的盧雨惜有多得劉焉的寵愛,如果她對劉焉些什麼的話,難保劉焉不會因此而怪罪她。
在她的身旁,盧雨惜則一直心翼翼的攙扶著費蘭,她低著頭,眉頭微皺,似乎在想什麼事情。而在兩女的身後,劉璋一直低著頭緩緩的跟著,一聲不吭,仿佛依然還在傷心之中難以自拔。
直到來到了住處,盧雨惜才看著費蘭恭聲道,“夫人,這段時間主公因為患病,心情一直不是太好,所以……”
聞言,費蘭有些疑惑的打量著盧雨惜,看到她臉上的歉意之色,還有她一直恭恭敬敬的態度,不知為何,她心中的怨氣也隨之減少了一些。“阿妹不用如此客氣,起來,卻還是多虧阿妹幫忙勸,不然恐怕到現在,我也沒辦法見到主公……”費蘭到最後,語氣忍不住哽咽起來。
昔日劉焉南下益州,將她們母子三人丟在了雒陽。那個時候,費蘭雖然有些怨念,但卻也沒多什麼。畢竟製度就是如此,而且劉範三人都已經成人,有的更是已經入朝為官,這讓她根本不需要操心什麼。
隻是隨著董卓入主朝廷後,一切就變了,費蘭每都過著擔驚受怕的日子,可卻沒有任何的辦法,隻能不斷寫信希望劉焉能夠盡快想辦法將自己母子接往益州。而對此,劉焉總是隔上很久才會回信,而且信中的內容隻是很簡單的告訴費蘭等待……
而如今,費蘭帶著劉璋好不容易回到了益州,麵對的卻又是劉焉已經另有新寵的事實。憤怒嗎?那是自然,不過卻不是因為劉焉另有新歡,而是因為劉焉對她們母子的冷漠。
見狀,盧雨惜連忙安慰著,隻是來去,卻也隻是不痛不癢的話罷了。畢竟,以她的立場,實在很難去安慰費蘭。
不過好在,費蘭並沒有傷心太久,在盧雨惜那略顯笨拙的安慰下,她很快就恢複了過來,並主動詢問其關於服侍劉焉的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終究,她是一個最傳統不過的女人,在如今木已成舟的情況下,她唯一的選擇也隻有去接受。
或許,唯一讓她欣慰的是,盧雨惜似乎真的並不打算和她爭搶正室的位置,態度非但很是恭敬,更是處處幫她出謀劃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沉默坐在一旁的劉璋忽然開口道,“母君……姨母,孩兒想再去拜見一下父君。”
聞言,費蘭猶豫了一下,她很清楚,自己這個三子從就不怎麼得劉焉的喜歡,不然也不會隻帶劉瑁前往益州了。要知道雖然朝廷外派官吏到地方,按照規矩是要將妻子留在京師作為人質,但這所謂的妻子,其實隻包括正室和嫡長子而已。劉誕留下來是因為已經在朝為官,而劉璋……
見狀,盧雨惜開口叮囑了一番一些關於劉焉的喜好和禁忌,又讓他幫忙帶個話給劉焉,顯然也是擔心劉璋這麼過去會被劉焉責罵。
“多謝姨母。”劉璋作揖謝道,隨即又對著兩人作了一揖,這才轉身離去。
看著劉璋離去的身影,費蘭忍不住歎息道,“璋兒其實什麼都不錯,就是性格有些過於懦弱了,所以主公才……”
“夫人不必擔心,四公子為人忠厚,隻是太久不見才會顯得生疏罷了。”盧雨惜聞言柔聲勸道。
聞言,費蘭凝神看著盧雨惜的臉龐,卻隻在她的眼中看到關心和愧疚。想到之前聽過的一些傳聞,費蘭對盧雨惜的怨念頓時就消了大半,“唉,這段時間,卻是苦了阿妹你了。”
“這是賤妾應該做的。”聽到費蘭那略帶關心的話語,盧雨惜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燦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