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這樣,即便許家對朝廷忠心耿耿,卻還是逃脫不了朝廷爭鬥權位之爭,被齊氏一族打壓,楚皇也因為齊家的勢力對此閉眼不聞,舅舅心灰意冷自縊家中。
而母親,母親雖因此閉門不出再不言後宮之事,隻一心向佛清修度日。可卻依舊還是逃脫不了這後宮渾水。
齊皇後,為了能重掌後宮大權,將當初她謀害賢妃的罪名一應嫁禍到他母親身上,隻因為許家無權勢無法爭辯,隻因為當時的楚國朝廷急需齊家勢力,楚皇就算知道母親無罪卻還是任由齊皇後所為,活活將母親冤死。
他母親、舅舅,還有整個許家,從原本的和睦幸福,落得如今家破人亡,都是因為他們,因為齊光齊皇後還有楚皇,因為他們這些全都被權貴利益所蒙蔽的人。
從那時候起,楚文遠便下定了決心,他再也無法做到像母親囑咐得一般,脫離朝政自保其身。
他要報仇,他要洗清母親和舅舅所蒙受的冤罪,他要讓齊家和楚皇,付出他們應有的代價。
楚文遠想著,神色也是堅定得很,“老九,我覺得你說得沒錯,既然如今是最好的時機,我們何必要白白讓他錯過,你放心,有什麼需要我做的,我肝腦塗地義不容辭,我隻願,你當上皇位之時,能為我母親、我許家洗清當年的冤罪。”
“你放心,即便你不說,我也會這麼做。”楚文胥點了點頭,如今對於楚文遠他已經選擇全盤地相信,對於楚文遠的心情,他想這偌大的楚國朝廷,恐怕也隻有他最為了解。
隻是一旁的阿喜聽著,心中卻還是有些顧忌,“阿胥,四皇子,我知道你們想要對付齊光和楚皇的心情,可是、可是這件事情,若隻是對付楚文信尚且還有些為難,如今你們打算一舉同時對付齊光和楚皇,哪是這麼簡單的事情?你可要想好了,皇城守備軍由楚文信操控著,齊光也有他自己的兵馬,至於禁衛軍直接由楚皇掌管,我們的兵馬呢,要怎麼入城,又要怎麼去對付他們三方的人馬?”
阿喜的擔心不是空穴來風,楚文胥手上的確也有一些人馬和親信,可若是隻對付楚文信、齊光和楚皇三方中的一方也就罷了,但要同時應付他們三方,怕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可是阿喜問著,楚文胥臉上的神情依舊還是堅定得很,似乎已經有自己的謀算了。
他的眸子微微地眯了眯,臉上的笑意也是起來了幾分,“這件事情,就終於該輪到我的狐隊上場了。”
楚文胥說著,一旁的楚文遠也是走近了一部,“老九,你放心,我雖然隱忍朝政,不過這些年來,我早就有心要對付齊氏一族,手上倒還有些親信和人馬,兵部張蘇張大人是我的人,這一次楚文信的謀劃,也是張蘇暗中告訴我的。”
“那就太好了。”楚文胥點了點頭,也終於知道為什麼他狐隊鷹隊都未曾探測到的消息,楚文遠會比他還先知道,沒想到兵部皇城守衛軍的張蘇張大人竟然會是楚文遠的人。
這楚文信倒算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了,隻知道將心思都放在自己身上,清除了在他身邊的兩個狐隊的人,卻忽略了楚文遠這個平日裏如同銷聲匿跡一般的四皇子,也會在他的身邊安插上人手。
“張蘇的人馬都在守備軍裏,到時候凱旋門一戰,他定然能幫上不少忙。”
他說著,語氣隻微微地頓了頓,又接著道:“四哥,如今你隻速速回宮,暗中將楚文信的行動消息傳達給齊光,我會拖延幾分時間給齊光準備,在日落朝中空虛禁衛軍交接之時入宮,再讓狐隊的人在朝中謀劃故意放空正午門天皇門和青虎門三門。如此一來,這麼一個大好的時機放在齊光麵前,我就不信他不會行動。”
“好。”楚文遠點了點頭,“到時候我會通知張蘇一聲,讓他跟著楚文信行動之時,隨時注意凱旋門的行動,不會傷了你們的人,隻等著到時候你來接應。”
“嗯。”楚文胥應了一聲,“到時我會帶著我所有的人馬在天皇門外遠處候著,那兒離凱旋門最遠,卻離楚皇最近,等到齊光一旦行動,我便會從後包抄他的人。以救駕為名,禁衛軍的人,也會配合我的行動,齊光的人就該成了我的甕中之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