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時間之內,楚文胥和楚文遠已經暫且大致計劃了一番,剩下的也隻有各方行動下來的諸多細節了。
阿喜聽著這些,倒也的確覺得是個可行的計劃,隻是……
阿喜想著,抿了抿唇角,看向了楚文胥,又追問了一句,“阿胥,你們的主意,聽上去倒也可行,隻是、隻是你若是要去天皇門帶兵等待時機,凱旋門一處要如何行?若是你的人不在,楚文信定然能覺察到事情有變,一旦他的守備軍停止了凱旋門的行動,一切就都落空了。”
“我知道。”楚文胥點了點頭,的確也想到了這一層,“先讓狼隊的人領命去布置好天皇門的一切,到了梧州,我會和這一次同行的所有人包括狄陽還有梧州隨行的朝廷命官,一同回宮前往凱旋門。但到了京都郊外之時,我找時機離開,讓朝靈穿我的衣服假扮我繼續前往。這一次梧州之行的官員裏,應是有楚文信的人,若不然我離開梧州前往明國的消息,不會這麼快讓楚文信知道。隻要他們與我一同前行,楚文信不會覺察出什麼的。”
“不不……”阿喜聽著,卻還是搖了搖頭,“阿胥,我雖沒見過楚文信,但從你們話中也聽得出來,楚文信這人狡詐萬分,不說在京都郊外你能不能成功離開,就算離開了,你讓朝靈假扮於你。這朝靈狄陽是你的親信一直與你形影不離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一旦他們其中的一個突然消失,恐怕都會引起楚文信的懷疑,即便那時候已經到了京都郊外,卻也還是難以防住事情生變啊。”
在這件事情上,阿喜雖然說不上能看清所有的朝廷局勢,卻也知道此事至關重要,是他們生死成敗的唯一之舉,她也謹慎得很。
楚文胥的眉頭微微地皺了皺,不是想不到這一層,“阿喜,我知道你的顧慮,不過皇宮行事,我必須得出現,若是有我一個太子在,我的人才能是救駕之舉,若是我不在,便是他們擅闖皇宮了,禁衛軍到時候也不會配合的。至於凱旋門,若是見不到我的人,楚文信也不會輕易行動,所以我隻能讓朝靈假扮我,朝靈的身形雖然與我有幾分差距,不過梧州一行楚文信的人官職不夠,又為了躲避,會隨在隊伍之後,想來隻要能看見我的衣冠,不會有什麼懷疑。雖然朝靈的消失的確是有些問題,但不過從京郊到凱旋門小小一段距離,我想應也無礙。”
“怎會無礙?”阿喜還是覺得不妥,“這件事情,你和四皇子都是小心謹慎謀劃好一切,對於楚文信來說也是生死之局,謹慎警惕定然不會小於我們,一直隨行於你的朝靈突然消失放在這樣一個場合,定然不是一件小事情。阿胥,如今我們可禁不起一點變動了,一旦事情出錯,你天皇門外的人,恐怕就要麵臨危機了。依我之見,不該讓朝靈來假扮你,讓我來吧。”
“不行!”
阿喜的話音落了下來,楚文胥尚且還沒開口,卻沒想到一旁的楚文遠先行打斷了開來。
阿喜和楚文胥都不約而同地朝著他看了過去,見著楚文遠臉上的神情有著幾分激動,都是眉頭皺了皺。
楚文遠瞧著,抿著唇角啞了啞喉,輕咳了一聲急忙掩飾著自己的尷尬神情,才又接著開口說道:“我、我隻是覺得,阿喜姑娘你不過一個女子,與老九的身形畢竟差了些。而且、而且你又不會功夫,這麼做太危險了,我覺得不妥。”
“四哥說的是。”楚文胥收回了幾分視線,也點了點頭,“不管我們怎麼行動,凱旋門一處都是最危險的地方,到時候齊光和天皇門我們的人都是要等凱旋門的行動開始才能有動靜。楚文信若是真的以為我就在凱旋門的人馬裏,守備軍同是行動,凱旋門的人要一直撐到皇宮之內的行動結束。那兒的安全我都無法預料,實在是太危險了。阿喜,這件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京都尚且都不安全,我會派人將你安置在京都郊外,等到事情結束,我會速速去找你的。”
凱旋門的危險,他們三人都是清楚明白的,隻是讓她看著楚文胥楚文遠還有朝靈狄陽他們一個個都以身犯險,隻她一個人安安全全地在外待著等消息,阿喜卻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
“阿胥,難道你又要將我推開嗎?每一次有危險的時候,你都想讓我先置身事外,可是我已經與你說了無數次,我是一定要與你同甘共苦的。這一次是生死之局,你也休想將我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