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 前路多埋伏,舉步尤維艱(2 / 2)

楚文遠沉了幾分神色,並沒有猶豫多久,又接著開口說道:“若是李剛的謀殺沒有成功,到了楚國京都,老二依舊打算以你謀害朝廷命官和通敵叛亂之罪,在京都凱旋門出兵圍剿你。”

“他瘋了吧?”阿喜的拳頭握了起來,對楚文遠的話有些不置信,“這楚文信是不是想坐皇位想瘋了,再怎麼說你也是楚國的太子,就算真的犯了什麼天大的罪,恐怕也輪不到他來處置吧?他這般擅自出兵圍剿,才是最該判死罪的。”

“他沒有瘋。”楚文胥的神情依舊冷淡的很,對於這件事,他這個當事人尚且要比阿喜顯得平靜多了。不過,畢竟是在朝廷的血雨腥風中一步步走來的,對這種朝廷上的陰謀詭計之事自然要比阿喜看得透徹。

“楚文信沒有瘋,他也不是不知道這麼做的後果,隻不過他是在走一步最激進卻最有效的棋。”

這一次他擅自離開楚國前往明國,又與舊北王朝的成姓韓姓都有過接觸。這麼一件事情若是放在旁人身上,或許還掀不起什麼風浪來,可是他的身份卻是楚國的太子,這麼做總是瓜田李下招人詬病的。

再加之上一次他前往明國就已經遭到了楚皇的懷疑,這麼屢次三番下來,楚文信想偽造一個他與明國勾結的罪證其實簡單得很。楚皇疑心如此之重,不可謂不信。若是李剛在山鎮的謀害能夠成功,隨意的一個通敵叛亂就地正法的罪名就能含糊過去,再不濟也隻是李剛來給他賠命,楚文信依舊可以高枕無憂。

而如今李剛被斬於他的馬下,對於楚文信來說,謀害雖然失敗了,可他恰好又能再給楚文胥安上一個畏罪謀害朝廷命官,意圖謀反。

總之,不管這謀害成功與否,他楚文胥身上的罪,都已經被楚文信定下了。

京都凱旋門不可帶任何兵器進入,隻要楚文信在那兒設下層層埋伏,楚文胥想要回到楚皇宮通過凱旋門的時候,便是對付他最好的時候。

楚文信隻要在凱旋門殺了楚文胥,再給楚皇來一個先斬後奏,就隻憑這楚皇一向對楚文胥的疑心,和楚文信在朝廷之中不可輕易動搖的勢力,恐怕即便楚文胥死了,也無法讓楚文信株連其罪。

“凱旋門?”阿喜聽著楚文遠的話,皺起的眉頭一直沒有鬆下來,“這楚文信實在是太陰險狡詐了,竟然就因為你忤逆皇命私自前往明國,便打算出兵在凱旋門圍剿你?他這樣先斬後奏是一點活路都不打算給你留了,那我們能不能帶著兵器前往凱旋門?到時候交手起來,便還擊楚文信殺了他就是,以他謀害太子之罪,也足以將他就地正法了。”

阿喜說著,一旁的楚文遠卻是搖了搖頭,“阿喜姑娘,你將這件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其實對於老二來說,他最希望看到的也是老九為了防備於他,帶著兵器前往凱旋門。這凱旋門回宮之人一律不可佩戴兵器,老九這是私自和手下之人帶著兵器前往,即便老二給老九定的通敵之罪不成,卻也可以憑借此事給他定一個造反謀亂之罪。依照國法,擅自帶著兵器強闖凱旋門,可是無論官銜,無論皇子庶民,都可直接定罪,就地正法的。”

“連這也要定罪?”阿喜冷笑了一聲,實在有些不可置信,“那照四皇子你的意思,左右這凱旋門是不帶兵器去也會死,帶兵器更會死得痛快了。難道我們就真的要眼睜睜的看著楚文信對我們下毒手,而枉顧嗎?”

阿喜有些著急起來,她是知道楚文胥的處境在楚國並算不得太好,卻沒想到比她想象的還要惡劣,在楚文胥的身邊隨時隨刻都充斥著這樣的陰謀詭計,這就好像在懸崖邊行步一般,每一步都必須走得深思遠慮小心翼翼,否則一不小心都有可能摔下萬丈懸崖。

楚文遠淡了幾分神色,沉沉的嗓子示意讓阿喜先放下幾分心來,“這就是我必須親自從京都趕到威州來的原因,就是要將此事告知老九你,老二已經在凱旋門布下了層層埋伏,不管你是否決定要回去京都,這一步都必須要好好謀劃,否則的話就真的再無回頭之路了。”

阿喜聽著也是緊緊的點了點頭,看向了一旁的楚文胥,“那阿胥,回去皇宮必然要經過這凱旋門,我們、還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