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喜平時也算得上是一個有主意的人,不過如今他們麵臨的事情牽扯到了朝廷和政治,還有一些宮裏亂七八糟的規矩,而在這種事情上,阿喜便是一個楞頭青,摸不著頭腦了。
到底應該如何做,還是得由著楚文胥和楚文遠來拿主意。
楚文胥聽著阿喜的話,也並沒有猶豫多久,便是看向了阿喜,開口說道:“回是一定要回去的,我本就已經超過了該回去的時間,即便如今為了躲避楚文信的謀害,一味的拖延在宮外,就算能躲避的了楚文信的計劃,也同樣犯了國法會被定罪。何況如今我們殺了李剛,如若回去了,這件事情尚且還解釋的清楚,可若是為了躲避拖延時間留在宮外,恐怕就真的成了一個謀害朝廷命官畏罪潛逃了。”
“嗯,老九說得沒錯。”一旁的楚文遠也是點了點頭。“這件事情,其實楚文信已經將我們逼到了絕路,而唯一有可能絕處逢生的方法便隻有回去。”
楚文胥和楚文遠都如此說道,阿喜自然也沒有其他異議,隻是依舊開口問道:“那你們倆可想好了這一次回宮要如何應對楚文信的謀害?”
阿喜問著,楚文胥的神情淡了幾分,可眸子裏的神色卻是堅定的很,“我們在山洞中已經置之死地而後生過一次了,我相信這一次回宮就會是第二次。楚國朝廷的奪帝之爭已經延續了十多年,我想如今是到了該結束的時候。”
“你……”阿喜聽出了楚文胥話裏的意思。“阿胥,你的意思是,你打算借著這一次的事情,徹底鏟除對付楚文信?”
楚文胥不置可否,隻是說道:“這一次,是楚文信先挑起的,他既然不打算給自己留條後路,我又何必要替他擔這份心呢?”楚文胥說著,眸子裏的神色越發地沉了下去,唇角也溢出了一絲危險的意味,之後的話就連阿喜聽著,都覺得的確是有幾分令人生懼,“隻不過,有一句話你錯了,這一次借此機會,我要對付的,不僅僅是楚文信,還有齊光。”
“齊光?”阿喜眸子睜了睜,當真是有些驚訝於楚文胥說的話,之前她還勸過他,不能一味地被動,沒想到如今輪到他動手的時候,竟然一下,就要來這麼一個大動作。
不但想借由此事反將一軍徹底鏟除楚文信,而且還打算將齊光也一並牽扯進來,不得不說,論起野心來,楚文胥絲毫不會比別人差。隻是不知道,這一次,他到底打算弄出一個什麼大動作來。
阿喜心中想著,嘴上也是問了出來,“阿胥,你是不是已經有什麼主意了,說實話這件事情,光是要對付楚文信便已經不簡單了,可你如今,卻還打算再加個齊光。”
“這件事情已經被推向了絕境,讓齊光牽扯進來,才是破了這絕境的方法。”楚文胥下頜微微抬了抬,顯然是已經有了幾分主意。
“老九,你準備怎麼做?”楚文遠也是開口問道。“我在朝中雖然勢力綿薄,但若是需要我做的地方,盡管說便是。”
楚文胥點了點頭,“這件事情,我的確需要你幫上幾分忙。”
楚文信走上這條路,不但不打算給楚文胥活路,連自己的後路都不打算留了。若是成功,他便能鏟除自己在朝廷上最大的勁敵。若是失敗,在這件事情上,楚文信也沒有後路而言了。
所以,對他來說,他隻能成功,而決不允許自己失敗。
但很可惜,他的確深謀遠慮野心蓬勃,敗就敗在,他的對手,是楚文胥。
楚文胥已經等了十多年了,從十多年前他知道自己身世的那一刻起,他所有的目光都在齊家勢力一派和楚皇帝的身上。而如今,終於是他動手的時候了。
“四哥,我的人如今都在宮外,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忙,幫我徹底亂了這楚國朝廷。”
“亂了朝廷?”楚文遠的眉頭皺了皺,有些不太了解楚文胥的意思,“老九,你不會想借由此事直接造反吧?這事我可覺得不妥,原本老二就抓住了你潛入明國的把柄,若是你直接造反,豈不就是承認了這個罪名,公然與楚國朝廷對抗。到時候可不止老二一派,恐怕老三還有齊光他們也定然都會順勢聯合起來對付你。”
“四哥錯了,我自然沒有這麼魯莽。”楚文胥輕笑了一聲,“的確是到了起兵造反的時候,隻不過不是我來造反,是要逼得齊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