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這樣卻讓齊蕊覺得更生氣,她的一雙眼睛裏怒火都差點要瞪出來了,“你少給我東一句太子西一句太子的,本小姐告訴你,你這種下等平民,就算你會幾分狐媚之術,也別妄想著太子哥哥喜歡你了。在堂堂楚國之中,輪資格,即便我若不是太子妃,你也連待在太子哥哥身邊當個宮女的資格都沒有。”
太子妃?
齊蕊的這一番話說出口,阿喜倒是真的明白了,她為什麼莫名其妙的跑到太子東宮來找自己的麻煩。敢情,這齊蕊、她是喜歡楚文胥啊。
這可真是有點意思了,阿喜可算是弄明白了這一層,這齊蕊是齊光的女兒,齊光又是楚文胥最大的仇人,這喜歡上自己父親的對手,齊蕊的眼光也當真是不一般。
原本阿喜還想著莫不是齊蕊來這太子宮裏為齊光探查什麼消息,如今才知道,怕是聽著太子東宮裏進了女人,來尋醋吃了。
想到了這一層,阿喜都禁不住的自顧自笑了一聲。
這次笑意落在了齊蕊眼裏,讓齊蕊瞧著都是不順眼,她瞪了阿喜一眼,“你笑什麼?”
阿喜聽著齊蕊的話,笑得更厲害了起來,“我是在想,這癡心妄想的人,不知是哪一個?你說在這楚國之中,你是最有資格當太子妃的人,可如今卻還是閨中待嫁,連進了太子東宮也隻是客人。你又說我連待在楚文胥身邊當個宮女的資格都沒有,卻偏偏如今住進太子東宮的是我。齊小姐,這太子心中,到底是誰,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你……”齊蕊實在沒想到這阿喜竟然如此地伶牙俐齒,說出來的話是一句比一句氣人,可偏偏事實真相卻又的確如此,不管她怎麼對太子哥哥表達自己的感情,他卻連一點接受的意思都不透露出來,自己好不容易可以進宮一趟,來太子東宮見上太子哥哥一眼,可他每次都是有事,自己還沒呆上一會兒就被催著走了。
但這個女人,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太子哥哥離開京都不過才幾個月的時間,卻居然會將外頭的女人帶到宮裏頭來,若是什麼舞姬歌女的也就罷了,偏偏還什麼都不是,卻還能有貼身的宮女伺候著。
實在是氣人。
“你少跟我胡說八道,別以為進了東宮便是東宮的女主人了,你可別忘了,你雖在這東宮之中,卻無名無分,一個未婚女子,如此不知廉恥,竟還敢直呼太子哥哥的名字,也不知是誰給你的膽子?”
……
“是本王給的,不知夠不夠?”
齊蕊的話才剛落下,還不等阿喜回答,一旁一個聲音卻是響了起來,徑直地打斷了他們,沉沉的嗓子落在阿喜的耳朵裏,是第一次讓她覺得這般的熟悉安心。
她朝著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果然是楚文胥回來了。
楚文胥看到了阿喜朝著他看過去的目光,點了點頭,才接著說道:“齊小姐,阿喜是本王帶進東宮的人,自然是本王的人,規矩如何本王親自會教,就不牢齊小姐費心了。”
“楚文胥……”
阿喜倒是也並不差異楚文胥會出聲幫自己,可她還是被楚文胥說出的話微微的愣了一下。
其實他是太子,是東宮的主人,他隻需要隨便說幾句話就可以打發掉齊蕊了,偏偏他就要說,自己是他的人。
阿喜聽著,雖然知道楚文胥在幫自己,可是還是覺得心裏有些不自在,隻是如今齊蕊在這兒,也不好發作,隻悶著沒有出聲。
倒是一旁的齊蕊,眼睛都是瞪大了起來,一臉的不置信模樣,“太子哥哥,你說什麼?蕊兒有哪裏做的不好嗎?你竟然會為了這麼一個野丫頭責怪蕊兒?”
“本王沒有責怪的意思。”楚文胥的聲音仍舊是淡淡的,眸子不冷不熱地看著齊蕊,“齊小姐是齊府的人,和東宮毫無瓜葛,有禦史大夫在,想來也無需本王來提點齊小姐。可阿喜卻是東宮的人,自然便與本王有幹係了,齊小姐若是有什麼不滿,大可衝著本王來便是。”
楚文胥句句話裏沒有責怪的意思,卻句句都在說齊蕊不該管東宮的事,聽上去疏遠無比,似乎絲毫不想和齊蕊扯上關係。
這話裏的意思,阿喜聽得出來,齊蕊自然也是,一下的功夫,一張精致的小臉都差點扭在了一起,不高興的神色溢於言表,連聲音都帶上了幾分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