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蕊看著楚文胥,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著實跟剛才的氣勢淩人看起來就好像兩個人一般,不得不讓阿喜佩服。
“太子哥哥,你可是當今楚國的太子,是將來要繼承王位的人,可這個女人是什麼人?她連個像樣的身份都沒有,你怎可跟她走得這般近,難道你真的不怕朝廷上的風言風語嗎?”
“她是什麼樣的人?本王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楚文胥的神情卻不會因為齊蕊的話有丁點的改變,依舊是冷冷的說道,“她由本王帶入東宮,就是東宮的人,你這般貶低於她,是否代表你也瞧不起本王的東宮?”
“我……”齊蕊這下可說不出什麼話來了,她可實在沒有想到,就這麼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的野丫頭,太子哥哥竟然會將她和自己堂堂的楚國太子相提並論,還不許她說她一點不是。
齊蕊實在是想不通,可是楚文胥卻似乎不再想給她說下去的機會,隻接著說道:“好了,本王東宮裏還有諸事需要處理,齊小姐如此待嫁閨中的女子,怕也不好多留東宮,本王便不送了。”
“太子哥哥……”
“齊小姐,請吧。”
楚文胥的話音落了下來,一旁的狄陽也是走上前了幾步,朝著齊蕊說道。
齊蕊就算再刁蠻任性,可也拗不過力氣那麼大的狄陽,即便心中恨恨的還有很多話想說,卻也不得不由著狄陽拉著她往東宮外頭走去。
齊蕊一離開,這東宮裏頭也是好不容易的恢複了平靜,一旁提心吊膽的小蓮也終於是鬆下一顆心來,長舒了一口氣。
阿喜心中雖然有時候不情願,卻還是走向了楚文胥,說道:“多謝你替我解圍。”
“不必謝我。”楚文胥的神情倒是也沒有多少變化,隻是走到亭子的石椅上坐了下來,“我瞧著以你的伶牙俐齒,就算我不在這,那齊蕊應該也占不了你什麼便宜。”
“占到是占不了什麼便宜。”阿喜聳了聳肩,楚文胥這話倒是說的沒錯,她阿喜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占到便宜的,“不過她實在是煩人,你來了能快點把她打發走也是好的。”
阿喜說著,眉頭也是微微的蹙在了一起,神情有些疑惑,“不過楚文胥,你可是堂堂的楚國太子,這齊蕊不過是一個下臣禦史大夫的女兒,怎麼能這般無理地在你東宮裏闖來闖去,也不怕自己降罪嗎?”
“阿喜,這你就不知道了吧。”
楚文胥沒有說話,一旁的朝靈走前了幾步,站到了桌子跟前,雙手覆到了身後,說道,“這齊蕊若隻是一個下臣的女兒,當然不敢如此放肆,可她的身份卻遠遠沒有這麼簡單。”
“她的身份,到底是怎麼樣的?”
阿喜也抑製不住自己心裏的疑惑,問出了話來。
原來,這齊蕊的身份,要追究到齊家在朝廷上的勢力。
齊光如此狼子野心,楚皇帝疑心頗重,不可能察覺不到。可是他卻一直沒有辦法動齊光的原因,就是因為齊家在朝廷上的勢力,遠遠不止一個禦史大夫這麼簡單。
其實這放在哪個國家哪個朝代都是一樣的,朝廷上的關係往往錯綜複雜,幾乎每一個人的關係都不會那麼單純,越是做到高位,就越是想把自己的勢力安插到朝廷的各個部門去,讓自己的勢力一步步的滲透到朝廷中去。
在這其中,有女子坐穩後宮地位,慢慢帶動家族興旺的,又朝中大臣為了坐穩自己的位置,將家中女子一一地送入宮中,想要前朝後宮都能說得上幾分話。
齊家便也是如此,齊家在楚國的朝廷上,已經算是家族十分顯赫得了,齊家三代為官出過兩個皇後,齊光的妹妹也是當今的齊皇後,齊家有不少的親人在朝廷中都身居高位,無論是在朝政上還是軍事上,所以不管是在朝廷的哪一個方麵,齊家都是說的上話的。
但唯一可惜的是,齊皇後卻沒有子嗣,其實若是齊皇後有子嗣,恐怕這太子之位早就輪不到楚文胥了。
齊皇後倒是也懷上過,隻是還沒等生下來就夭折了,還傷了自己的身子骨,無法再懷上子嗣。
楚皇帝的其他幾個妃子,倒是也多有生產,隻是沒有幾個公主,皇子倒是不少,這也是為什麼這太子之位在前幾年的時候被爭得頭破血流,也不可以讓楚皇帝想出一個讓楚文胥來當太子的方法。
楚文胥在朝中沒有勢力,他的生母又是一個小小的藥女,還是到了死的時候,才給了一個妃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