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傑明結束了一天的訓練,如約同費爾南多一起回到了住的地方。
剛進門,本傑明將背包放下便進去了盥洗室,費爾南多看著本傑明認真洗手的樣子,疑惑道:“你什麼時候有的潔癖這個毛病?”
本傑明看著鏡子中費爾南多那張疑惑的臉,微微一笑。即便現在已經不在中國,她也不在身邊,可她曾經為自己製定的條條框框,他都舍不得丟棄,一直都是按部就班的執行著。甚至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這些事情於他來說,早就成了呼吸般自然的事兒了。
於是,本傑明答非所問道:“今天找你過來,是想拜托你一件事情——你怕是還得代我親自去趟中國。”
“是去幫你萬裏追妻嗎?”費爾南多臉上透著一股狡黠的笑意,道,“怎麼,就不怕我對你的仙女妹妹放電嗎?不是多看一眼都不舍得嗎?怎麼現下就能做到對我這麼放心了呢?”
聽到費爾南多的打趣,本傑明回身,堅定地看著對方的眼睛說:“說心裏話,對你確實不放心。要不是大賽將至,我的訓練脫不開身,說什麼我都不會請你幫我代勞這事兒的。”
“呦,這麼說,我得感謝你的大賽了,可以讓我有機會單獨跟美麗的東方女神相處。”
“是。”本傑明語氣中滿是無奈,隨後,他話鋒一轉,語氣也變得有些強硬,說道,“關鍵是,無論如何你得將她帶來馬德裏,包括她的母親和她的朋友。”
“我怎麼聽你這話像是想讓我過去中國幫你搶人呢?你沒辦法俘獲人家女孩兒的芳心,就用這招?”費爾南多摸摸臉頰,道,“對,你這應該就叫霸王硬上弓吧?我可告訴你,盡管我們是朋友,但是觸犯法律的事情我可是堅決不幫你幹啊。”
“還霸王硬上弓呢,你知道的中國古語還不少啊。”本傑明走向起居室,同時繼續道,“這一趟你是無論如何都去定了,下周比賽的時候,我隻要在貴賓席上看到她。至於你用什麼樣的方式,可不關我的事情,我隻關注結果。”
“本傑明,我怎麼就攤上你這麼個朋友了呢?我說,你是不是還記著上次在中國我說過的話啊?的確,我承認,當時我不該在你那可人兒的小仙女麵前那樣誇張地形容你,但你現在也不能真按那句話說的那樣行事啊。”
“其實最近我也好好反思過,既然我已經被說成那樣過分,我如果再不那樣做的話,豈不證明你在說謊?所以,為了你的聲譽著想,我隻好勉為其難地做幾件過分的事兒了。”本傑明看著費爾南多繼續道,“不過,我相信,以你的聰明才智,肯定有辦法順利將她請來馬德裏,而不至於將自己送去國際法庭的審判席。”
費爾南多繼而無奈地擺擺手,說:“那我也隻好再低眉順眼地忍受一次你的‘過分’了。”
本傑明倒了一杯紅酒遞給費爾南多,跟他碰碰杯子說:“不愧是朋友。”
喝完杯中的酒,費爾南多看著本傑明問:“我差不多已經猜到你要請她來的目的了。不過,你真的做好準備了?”
“是的,我確定我準備好了。”本傑明看著費爾南多,語氣從未有過的認真且堅定。
令冉然意外的是,醉酒事件發生的兩天之後,費爾南多竟出現在她辦公室裏,並用不怎麼流利的漢語道:“美麗的姑娘,我們又見麵了。”
“哦,你好。”冉然看著費爾南多,心裏納悶的很。
“我受人之托,是過來協助你辦理一趟出國手續的。”
“出國?我沒有打算出國啊。”
“你現在可以開始打算了。一周之後,有一場重要的足球比賽,某人一定邀請你去現場。僅僅去看一場球賽而已,再也沒有其它的目的。”費爾南多看著冉然猶豫的神色,語氣平靜地解釋說。
在費爾南多的幫助下,大使館方麵很痛快的為冉然和她的母親辦理了為期三十天的旅遊簽證。
但到達本次的目的時,冉然發現同來的不止自己和母親,還有展翼和孫蓓蓓,以及顧銘瑀夫婦,冉然驚訝道:“你們,你們怎麼都來了?”
孫蓓蓓對冉然神秘一笑說:“如此豪華陣容的足球比賽,又有人給提供貴賓坐席的入場券,我們為什麼要傻乎乎的放棄呢?”
這時,顧銘瑀走上前,說:“比賽快要開始了,我們還是先看比賽吧。”
冉然將視線轉移到球場上,在一眾穿著同樣款式球衣的人群中,她一眼就認出了那個令她魂牽夢繞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