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雞?”江萍掩嘴一笑。
燕樓聽了馮季和江萍說的話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他咳嗽了兩聲索性蒙混過去,最後他的目光定格在嶽曄手中握著的那條鶴鳴槍上。不過,不等他開口,嶽曄早走到他麵前。
“師父,蔡老前輩剛剛教了我一套槍法,還將這條槍送給我。”嶽曄將鶴鳴槍舉到燕樓麵前,話語中帶著難以掩飾的興奮。
“這……”燕樓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那條鶴鳴槍,又把目光轉向蔡姓老者。
蔡姓老者打了個手勢阻止了燕樓接下來要說的話,他笑了笑,緩步走過來:“我想,這些東西在嶽小友手中一定會比在我手中更有它存在的價值。”
“那好吧!”燕樓猶豫了片刻說,“既然蔡老先生送了這杆槍,又傳他槍法也算是曄兒的師父了。”說到這裏,他轉過頭對嶽曄說:“曄兒還不快給你師父磕頭?”
嶽曄答應一聲,便跪在地上給蔡姓老者磕了頭。這就算是拜師禮了。
其實蔡姓老者早就想收一個習武的徒弟,可是一直不能如願。這下正遂了他的心。他手捋胡須說:“我這輩子可算是誌得意滿了。先前收了一個徒弟,繼承了我的醫術,今天又收了個徒弟繼承了我的武學,知足了,知足了……”
“前輩以前也收過一個徒弟嗎?”美婦江萍不經意的問道。
“是啊!”蔡姓老者笑眯眯的說:“大概在十二三年前的一個早晨,天還沒亮,突然從外麵闖進來一夥人。這些人都帶著刀,一進來就在房間各處亂翻,每個角落都翻了個遍。還問我們家裏最近是否來過陌生人……第二天我上山采藥的時候。發現一個年輕後生躺在一棵大樹下,滿身都是血跡。我懷著一種治病救人的心裏上前查看。發現這個人已經暈了過去。他滿身的傷看起來雖然很嚴重,但卻都不是致命的。我猜想也許是因為失血過多他才暈過去的。於是,我便給他喂了一些水,把他背回家中……後來終於把他救活了。我問他叫什麼名字,他含含糊糊不肯說。我想可能昨天那些闖進家中的不速之客就是來找他的。當下也就不再追問。後來隨著他的身體一天天好轉,我發現這個人還是蠻不錯的,就把醫術教給他。他以前就懂一點醫術,所以學得特別快……直到過了兩年,他才告訴我,他姓嶽,來自洛陽嶽家……”。
聽到蔡姓老者話裏提到洛陽嶽家四個字。燕樓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他和嶽曄對視一眼,然後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亂說話。現在這種場合下,不便多問,隻能另外尋找機會。
而眼下,燕樓對自己的徒弟有如此機緣感到高興。嶽曄原有一身不錯的輕功,打得一手好暗器,再添上這套槍法,那也就不缺什麼了。
因為有蔡姓老者贈寶一事,幾人在竹林間都聊的甚歡。當然最為興奮的還是嶽曄本人。那條鳳鳴槍他用起來得心應手,對於那套槍法他更是發自內心的喜歡,這種興奮直持續到晚上入睡也未能消磨去。
入夜以後,他躺著睡不著,翻來覆去的琢磨那套槍法。凡事不怕困難,就怕琢磨,也正是嶽曄在今後的日子裏不斷的琢磨,才能夠快速掌握這套連環槍法的精髓。
腦中想著那套槍法,眼睛望著天上那輪明月。心底仿佛沉淪著一潭寧靜無波的湖水,湖麵上一個持槍的身影如桀驁的蒼龍氣勢衝天。手中槍上下翻飛,舞得密不透風,一時間周身大放光彩,直可與日月爭輝。嶽曄融入癡迷的境界中……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從那種境界中轉醒過來。突然他發覺師父燕樓不見了。“嗯,怎麼回事?難道鬧肚子是去茅坑了?晚飯再好吃也不至於吃那麼多吧?”,他想。又過了些時候,還不見燕樓回來,他便穿了件小褂走了出去。院子中沒有。嶽曄又往後麵竹林中找去。竹林中也沒有,嶽曄有些著急。“這麼晚了,師父會去哪呢?”正回頭時發覺後堂內又燈光映出來。“這邋遢老頭,真是不省心,莫非手癢癢去偷東西了……”嶽曄搖頭輕歎了一聲,悄悄向後堂走去。
“不對呀,好像是兩個人……”嶽曄自言自語道,他來到門口,透過竹簾的縫隙隱約看到裏麵的情景。此刻裏麵確實坐著兩個人。嶽曄的輕功幾乎不弱與燕樓,所以他的動作很難被人發覺。他來到門口,裏麵談話的二人並沒有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