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姓老者端詳了一會他手中的那杆長槍,良久,他歎了口氣,把那杆槍遞到嶽曄麵前:“這杆槍乃是那薑維的後人所贈,在我族中傳承多年,也不知殺過多少惡人。現在我就把它一並送給嶽小友吧。”
看著眼前這杆槍,嶽曄內心無比的興奮。先前看見蔡姓老者隻在腰間一拍,這杆槍便出現在手中,這神奇的一幕立刻就激發起他的好奇心。他當然恨不得馬上擁有它。但如此貴重之物他又怎敢隨便接受。
嶽曄咽了一口口水。就像是渾身不自在一般,慢吞吞的說:“謝謝前輩的好意。我還要征求師父的同意才行……”
“你是說燕老俠客?”蔡姓老者啞然笑道:“其實這件事我昨日就已經和他說過了。”
“說過了?”嶽曄驚訝的問道。
“是的。他昨天說傷勢已經無礙。這幾日就會離開,所以我借機會便把這件事情和他說了……”
“我師父他同意了?”嶽曄繼續問。
“他說他不管。”蔡姓老者微笑著說。
“這……”嶽曄有些猶豫,最後還是從蔡姓老者手中接過那杆槍。他張著嘴,眼睛瞪得溜圓。把那杆槍緊握在手中,上看下看,反複的看。
蔡姓老者站在對麵,手捋胡須微笑著看著他。
“感覺如何?”蔡姓老者說。
嶽曄沒有直接回答蔡姓老者的話,而是略作思考問道:“我見前輩在腰間一拍,這杆槍就神奇的出現在手中了,請問前輩是怎麼做到的?”
“這杆槍的槍身是由一種生於昆侖之巔的罕有植物的藤蔓製成,無論堅硬程度還是韌性都非常強,而槍頭和槍尾處又打造得極為特殊,所以這杆槍是可以像腰帶一樣環扣在腰間的。要取下它時隻需在槍頭和槍尾銜接處輕輕一拍便可。”蔡姓老者滿麵含笑的說,“你可以試試。”
嶽曄先是看了看槍頭,又小心翼翼的調轉過來看了看槍尾,臉上呈現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然後試著將那杆槍環扣在腰間,這個動作費了他好大的勁才完成。
“它有名字嗎?”嶽曄問。
“鶴鳴!”
“鶴鳴?怪不得……真是好名字!”
蔡姓老者又從懷中取出一塊錦帛遞給嶽曄。
嶽曄接過錦帛,在麵前展開。“胡笳十八拍?”他緩緩的說道。
蔡姓老者慈祥的笑了笑,用手比劃了一下說道:“調轉下看看……”
嶽曄按照蔡姓老者的意思將錦帛調轉個方向,仔細一看竟然發現那原本的文字詞譜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幅連貫的槍法圖示。嶽曄從未見過武學相關的書,他所用的那套普通的拳法也是由燕樓口述講解、演示學習掌握的。這是他平生第一次見到功法圖示,還有點不敢相信。“這就是十八路連環槍法?”他驚喜的問道。
“恩!”蔡姓老者手捋胡須,微笑著點頭,“你可以照著圖試試看!”
“我可以嗎?”
“當然可以。”蔡姓老者向後退開幾步,讓出一塊空地。
嶽曄看了一會錦帛上的招式,冥想片刻,深呼了一口氣。將那杆長槍在身前揮動了一下。
“不行。”他搖著頭說,“這招式太複雜,我記不住……”
“恩,的確,這招式過於複雜,讓你短時間內記住確實是有點難。”蔡姓老者說,“不如這樣吧,讓我來教你。我每示範一個動作你就跟著做一個動作。”
蔡姓老者目光向四周環視一圈,最後定格在左後方兩丈遠的地方。他慢慢走過去撿起一根筆直的竹竿。兩隻手一前一後握住抖了兩下:“好,就是它了。”他說。先前他已經把自己用的那杆長槍送給了嶽曄,這會兒隻能拿根竹竿當槍做示範。
兩人錯開一些距離,一前一後站立。蔡姓老者做一個動作,嶽曄便也跟著做一個動作。他們做得如此認真,仿佛時間都被他們淡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