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往那邊跑了……”
“那邊好像有人,趕緊過去搜下……”
聽他們的對話的意識好像是在抓逃犯。江萍等人包括大蠻三位金刀門弟子在內一時僵在原地,自古民不與官鬥,否則沒有好結果,大蠻三人怕一個不留神得罪官府,所以也不敢放肆。
很快這一隊官兵來到近前,其中一位騎馬在前喊道:“你們是什麼人,竟敢在這裏毆鬥?”
官兵把他們圍住,一個當兵的舉著火把逐個人照了照。然後回頭報告:“沒有那個人!”
為首的那位軍官點了點頭。然後下了馬,從懷裏取出一張圖舉到每個人麵前,圖上畫著一個中年男子的頭像,“見過這個人嗎?”他問。
“回官爺,沒見過……”
“是,沒見過,官爺!”
“沒見過?嗯,若是見到了馬上來官府報告!”
最後他走到江萍麵前。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又馬上恢複正常神態。估計是被江萍的美貌給迷住了,他的語氣也變得隨和起來,“這個人是逃犯,要是見到了就來官府報告!”說完話,他又回頭看了看手裏拿著刀的大蠻三人,接著對江萍道:“現在兵荒馬亂的,你一個弱女子在外可要小心了……”
江萍表現出一副可憐的樣子,眼淚從眼角處流了出來。那楚楚動人的樣子讓這位官爺不知所措。他看了眼倒在地上的燕樓等人,問江萍:“這幾人都是你們一起的嗎?”
“回官爺,這位是我爹爹,那兩位是我哥哥……我們本是走親戚的,不想再次遇到劫匪……”江萍淚眼汪汪的道。
軍官回頭指著大蠻三人:“你們手裏拿著刀難道是要強搶民女不成,來人把他們給我抓起來。”他喊出這句話把大蠻三人嚇了一跳。他們雖然有武功,但也不敢明目張膽和官府做對呀。
另一個當兵的,大概是軍官的副手,在那軍官耳邊說了幾句。然後退在一旁。
“好吧!”等那副手說完話,軍官道:“今天本爺還有重要的事,就暫且先放過你們三個劫匪,限你們十個數之內從我的視線裏消失,否則就把人頭留下……”
大蠻三人聽了哪還敢多停留,狗攆兔子一般轉眼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軍官對江萍笑了笑,目光貪婪的在江萍身上遊走一番,才不情願的收回。磨磨蹭蹭,最後終於騎馬帶著隊伍離開了。想必他們一定是遇到了緊急軍情。不然江萍等人能否脫身還是個未知。
“小子,還愣著幹什麼,等那些人再返回來我們就再也走不掉了。”見嶽曄還愣在那裏不動,美婦江萍趕緊提醒他。
嶽曄想到師父受傷不輕,趕緊回身奔到燕樓身旁,燕樓苦著臉單手拖著那條受傷的胳膊,衣服上沾滿了血。
“師父”,嶽曄手裏舉著火把,他注意到燕樓身上的濕漉漉的血跡,心頭湧上不安,急切叫了一聲。
“沒事,包紮一下把血止住就好”。燕樓艱難的說道。
嶽曄看了一眼江萍那邊的情況,緩慢的把燕樓扶起來。
江萍先是把馮季扶起來。馮季皮糙肉厚,滿臉的不在乎。“我沒事,剛剛休息一陣好多了。我能自己走,你去看看範青吧!”。江萍見他真的沒什麼大礙,便讓他自己再檢查一下,徑直去看範青。此時的範青已經奄奄一息,腹部挨那一刀著實不輕。江萍趕緊從包裹中取出一件衣服,撕成布條給他包紮。
這時,附近的一處蒿草叢突然晃動了幾下。從裏麵走出一個中年男子。驚得嶽曄等人微微一愣,那男子抱歉的笑了笑,向眾人施了一禮。然後一步三回頭奔著一個方向急匆匆離開了。夜晚光線暗淡,隻要距離稍遠點,即使有火把也不容易辨認出人的相貌。但這個人的相貌太有特點了。長相既不像漢族人也不像附近雜居的少數民族的人。
江萍早認出這人是誰,但她急著給範青包紮傷口,無暇理會。而嶽曄直待這人背影消失,才想起這個人的相貌他是見過的,這個人便是那一隊官兵要找的畫像上人。
“這個人就藏在附近,竟然沒被官兵發現,真是蹊蹺!”嶽曄心裏暗自嘀咕。不過這想法隻是在腦中一閃即逝,緊要關頭,他當然也不想把時間浪費在與自己不相幹的事情上。眼下最要緊的就是趕快離開這種是非之地,破廟距離這裏不遠,若是金刀門的人解決完那些人用不了多久便能將他們追上。到那時他們的小命就徹底不保了。
嶽曄隻是個十幾歲的孩子,攙扶燕樓有點勉強,所幸隨著時間的推移燕樓漸漸恢複了一些走路的能力,多少減輕了嶽曄的壓力。就這樣,嶽曄攙扶著燕樓,馮季和江萍一邊一個架著範青,五個人踉踉蹌蹌選了一個方向逃去。而在他們剛剛離開不久,七八名金刀門弟子便出現在他們剛剛打鬥過的地方。他們舉著火把,小範圍搜尋一番。
“四哥,看……”一個手舉火把的金刀門弟子從草叢中撿起一把飛刀。飛刀的形狀十分奇特,打造得很薄很精致,有點像杏樹的葉子,又好似蝴蝶的單片翅膀。上麵還刻有花紋。
被稱為四哥的人馬上走過去,接過那把精致的飛刀打量一眼。“的確很特殊,”他說。“不過這東西能當暗器嗎,這也能殺人?”說完話,搖了搖頭,一甩手將那枚飛刀丟在地上。另一個金刀門的年輕弟子趁著別人不注意,偷偷過去將那枚飛刀撿起來,他拿到眼前,心裏道:“這形狀怎麼這麼眼熟?”在跟隨隊伍向前走了一段路程後,他終於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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