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裏沒有憤怒,不過等她聰慧的開始察覺時,等她察覺到這變化之後的背叛是如何形成時,憤怒無疑會占據她的心靈。 現在,隻有眼淚。她將她的前額倚靠在沉重的橡木門板上,像孩子一樣放肆的哭起來。
她拖著步子,無力的沿階而下。她一走開,就轉身回望修道院那宏偉的摸樣,希望能從中看到一個熟悉的麵孔,或熟悉的手,甚至隻希望看到她們能給她一點模糊的信號,表示那些忠誠的心靈仍珍視著她。但她隻看到擦亮了的一扇扇窗戶,它們仿佛帶著無數寒冷晶瑩斥責的眼光俯視著她。
在小教堂上方的白色小房間裏,一名女子跪在艾德麗安睡過的床邊。她把臉深深的埋在枕頭裏,努力地抑製著她的抽噎,這讓她全身都抽搐取來。那是阿加特修女。
片刻之後,一個庶務修女拿著掃帚走出門來,將艾德麗安掉在門廊上的紫丁香花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