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仍然緊繃著臉,怒視著邦德說:
“我的工作就是攝影。”
邦德忍住心中的怒火,繼續向她問了幾個問題;但是,她都拒絕回答。
正在這時,普菲回來了,沒等邦德開口,他便恭敬的彙報道:
“先生,沒錯,那裏的確有一個叫安娜貝爾·宗的攝影記者,並且是一個自由攝影記者。他們還說,她的攝影技術很不錯。請您不必擔心!”
“謝謝你。”邦德說道。
黑人禮貌地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邦德慢吞吞地說道,像是在自言自語一樣:“自由攝影記者,可惜這並沒有為我解釋究竟是誰對我的照片這麼感興趣!”
他突然把臉一沉,盯著安娜貝爾·宗說:“你最好快點告訴我真相!”
“憑什麼?我就不!”那姑娘的怒氣反而更大了。
“好的,既然這樣頑固不化,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了!誇勒爾,現在留給你來表演了,給她點顏色瞧瞧!”說完,邦德向椅背上一靠,做出愜意的姿態,像是準備觀看一場精彩的演出一樣。他清楚地意識到,線索就在這裏。這個姑娘一定知道一些事情,而這正是他想要知道的,隻要她肯開口,將對他完成這項報酬高達6萬4千美元的工作有很大的幫助。
這時,隻見誇勒爾毫不猶豫地將她的右手猛地一抬,那姑娘立刻縮成一團,眼淚隨即叭噠叭噠地一個勁兒往下掉。誇勒爾沒有理會這些,繼續將她的手又往上抬了一點,此刻,她已經疼得撕心裂肺了,可是,她仍然倔強地什麼也不說,嘴裏還一個勁兒地罵著。
“快說吧!再這樣強硬下去,對你一點好處也沒有!”邦德軟硬兼施,“隻要你告訴我們,我們不但會立刻放了你,也許還能成為很好的朋友。”看著姑娘痛苦的樣子,他有點不忍心了,生怕誇勒爾會將她的手折斷。
“你……”話音還沒有落下,她已經操起左手,狠狠地打在了誇勒爾的臉上。邦德原本想要按住她的手,但是看來已經晚了。隻見他眼前閃過一道光亮,接著傳來“啪”的一聲。邦德立刻上前抓住了她,這時,誇勒爾的臉上已經布滿了鮮血,桌子上的杯子、餐盤也掉落了一地。原來,她將照相機砸在了誇勒爾的臉上,這一場血腥的場麵,差點兒要了他的右眼。
誇勒爾本能地用手在臉上抹了一下,看著滿手的鮮血,故作誇張地大聲叫了起來:“啊……頭兒,你看…….我太虧了!這妞怎麼這麼厲害,讓我來扭斷她的手吧!”
“不要這樣,”邦德鬆開安娜貝爾·宗的手,“誇勒爾,放了她吧!”他有氣惱,又有些無奈,盡管費了這麼的大勁,但是仍然沒能讓她說出點什麼,甚至讓誇勒爾受了傷;他已經肯定,這件事的本身已經表明了某些東西。
但是,誇勒爾不肯就這麼放過她,他掰開她的手掌,眼睛裏閃過一道凶狠的目光:“小姐,既然你已經狠心地給我留下一個紀念,我也不能太小氣了!就讓我們彼此留個念想吧!”說著,他拿起桌上的餐刀,狠狠地在她的虎口位置劃下一刀,那姑娘尖叫一聲,拚命地從誇勒爾手中掙脫出來,然後退到一邊,捂著手,麵部扭曲地大聲罵道:“你這個混蛋,總有一天你會死的很難看!看著吧!一定會有人來收拾你的!”說完這些,她毫不猶豫地轉身跑進了樹叢。
誇勒爾看著姑娘遠去的背影,哈哈大笑起來。接著,他順手抓過桌上的餐巾擦掉了臉上的血跡,然後瀟灑地把餐巾往地上一扔,嘟囔著說:“這個小妞倔強的還真可愛……”
“我們走吧!誇勒爾,再不走警察又要來煩我們了。”邦德麵無表情地說道,“時間已經不早了,你快去把臉上的傷清理一下吧!我有些累了,想回去好好睡上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