誇勒爾微微一笑,順勢將手一攤:“那個家夥有著萬貫家私,可是他偏偏選擇在這麼一個荒無人煙的小島上生活,這裏麵一定有隱情!而且,他不僅與外界斷絕了來往,還規定殺死所有闖到小島上的人,這一切詭異的行為,都明顯地告訴我們,這島上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接著說,我很感興趣!”
“沒有了,頭兒。其它的我就說不上來了。”誇勒爾窘迫地一笑。
就在這時,庭院裏亮起了刺眼的閃光燈,邦德本能地回過頭,他看見不遠處的一顆棕桐樹下站著一位姑娘,那姑娘正是在機場碰見的東方姑娘。她穿著一條黑色的短裙,肩膀上挎著一個人造皮革的小包,看起來非常性感。隻是她手裏舉著的照相機,讓邦德反感極了!她看見邦德回過頭來,便衝著他一個勁兒微笑。
“誇勒爾,去把她請過來!”邦德嚴肅地說道。
誇勒爾點了點頭,站起身,向前走了兩步,接著伸出右手,禮貌地對那位姑娘說道:“晚上好,小姐。”
姑娘抿嘴一笑,接著把照相機掛在了脖子上,然後大方地與誇勒爾握手問好。誇勒爾順勢拉住了她的手,像是在舞會上跳舞一樣帶著她轉了一圈,隨即他便將她的手扭在了背後。
“你在幹什麼?快點放開我!”她狠狠地瞪著誇勒爾,“你把我弄痛了!”
誇勒爾溫柔地微微一笑,充滿歉意地說:“實在不好意思,我的頭兒想邀請你過去喝一杯。”話音剛落,他便把她推向了桌子跟前,接著用腳將一把椅子勾了過來,緊挨著她坐了下來,當然,他仍然把她的手扭在背後。不知道的人,看著她們這樣,還以為是一對正在鬧別扭的戀人一樣。
邦德向前傾了傾身體,狠狠地瞪著她那張充滿怒氣的臉,說道:“晚上好,小姐。你怎麼會來這裏?還有,為什麼總是沒完沒了地給我拍照!?”
“怎麼了?我喜歡攝影!”她倔強地將嘴唇嘟起,“上一次給你拍的照片還沒有洗出來呢!她瞪了一眼誇勒爾,又看向邦德說,“快點讓那個討厭的家夥放了我!”
“你叫什麼名字?你真的是格林納日報的記者嗎?”
“我不願意告訴你。”
邦德沒有理會她,轉頭向誇勒爾遞了個眼色。
誇勒爾立刻心領神會,慢慢地將她身後的右手向上抬起,隻見她緊緊地咬住嘴唇,一副痛苦的表情,身體也在不停地來回扭動。誇勒爾沒有理會這些,繼續狠心地抬高她的手。
“啊!”她實在忍不住了,發出一聲痛苦的尖叫,“不要這樣,我說!我說還不行嘛!”接著誇勒爾將她的手放鬆了一點。
她惡狠狠地瞪著邦德,說到:“我叫安娜貝爾·宗。你滿意了吧?討厭!”
“讓那位黑人侍者過來一下。”邦德沒有回應他,對誇勒爾說道。
誇勒爾拿著小刀,在酒杯上敲了幾下,那位黑人侍者便立刻跑了過來。
邦德問道:“這個姑娘你以前見到過嗎?”
“見過幾次,先生,她經常來這裏。怎麼了?她妨礙到你們了嗎?是不是要讓我把她拉出去?”
“不是,她很招人喜歡。”邦德溫和有禮地說道,“隻不過她總是不停地給我拍照,我不知道她到底有什麼目的。麻煩你打個電話去格林納日報,確認那裏是否有一個叫安娜貝爾· 宗的攝影記者。如果真的有,我想他們會好好獎賞她的。”
“我明白了,先生。”黑人轉身離去。
邦德回過頭,對著那位姑娘笑了笑,端起啤酒喝了一口。
姑娘憤怒地瞪著邦德,輕蔑地說道:
“你怎麼不讓那個人救你呢?”
“請你原諒我的這種方式。我迫不得已必須這樣對你!”邦德溫柔地跟她道歉,隨即又嚴肅地說,“我的倫敦老板曾經這樣警告過我,他說金斯敦有很多惹人討厭的家夥。當然,我並不是說你就是那種人,但是,我不得不防!你知道嗎?你的行為讓我很厭惡,我實在想不明白你為什麼非要給我拍照呢?現在,你能告訴我,你這樣做到底有什麼目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