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也是在院子裏有棵梨樹,那時和自己在一起的是晨月
“連圻哥哥,我采到一個梨子,我們一起吃吧!”小晨月高高地舉著手中青色的梨子,月牙般的眼睛閃閃發光。
“你吃吧,我看著就好”連圻笑著將她托著梨子的小手推了回去。
分梨,分離。不好聽。
這樣想著,便也笑了,剛剛她在梨樹下的身影像極了小時候的晨月。
“不對”連圻忽然想到自己忽略的問題:她是怎麼知道寶藏的事的?她又是怎麼確定自己一定知道湖底城寶藏的事呢?
趕回去時,伊人已遠去,馬車縮成了一個黑點,最後消失。
這邊,管玉器也在籌劃著自己的事情。
“皇上駕到”圖小順圖公公獨特的嗓音響起,管玉器一個不小心,杯子裏的水全部抖到小桃子身上。
“公主”小桃子欲哭無淚。
“你先別走,看看我妝容怎麼樣”管玉器一手拽著小桃子,一手指著自己,可見這時間有多緊急。
“奴婢參見皇上”
“奴才參見太後”
小桃子和圖小順行禮後,匆匆退下。
不管年齡如何,該行的禮節還是要行,辰冥寒雙手重疊手心朝下,抬至胸前道“兒臣參見母後”
“起來,起來,不用多禮”管玉器端來凳子向招待客人一樣,客客氣氣。
倒是辰冥寒,被她怪異的舉止行為驚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總感覺左阿九和錦兒口中的溫柔對不上號,倒是和藹過了頭。
自己在忙活的同時總感覺一抹異樣的眼光在盯著自己。管玉器抬頭便對上辰冥寒充滿探究的眼神。頓時停下手下搬桌弄椅的怪異行為。
“那,皇上就隨便坐吧,嗬嗬!”說完,自己便坐在椅子上傻笑。
辰冥寒看著她屁股下坐的兩隻凳子,隻覺得額頭冒汗。朕的凳子被你坐著,你覺得朕能隨便坐在哪兒?
辰冥寒擦了擦額頭,直直身子言歸正傳道“不知母後叫兒臣來此,所為何事?”
“額”我還沒進入主題,他咋就這麼直接呢?“我哀家,我是說哀家聽說皇上派了馮丞相去攻打黑風寨?”
辰冥寒散漫的眸光聚集,看著管玉器的眼睛,微眯。隨即訕笑道“太後何時關心起這事兒了?”
看似笑著說,語氣卻是冰冷,稱呼也從‘母後’變成了‘太後’。
這掛名的冷宮太後向來不問世事,怎麼突然就關心起這件事呢,後宮不得幹政,難道她不知道嗎?還是她關冷宮關傻了?
看著他警惕的目光,管玉器要是不明白他在想什麼這麼多年的電視劇就白看了。
管玉器扶了扶廣袖,裝出一副鄰家淑女的樣子,一本正經道“哀家知道後宮不得幹政,但是哀家聽說馮季卿心狠手辣為人陰險,讓他去滅黑風寨是最好不過。但是皇上可曾想過一件事?”管玉器欲言又止,故意吊起辰冥寒的胃口。
果然,辰冥寒上鉤了。
“什麼事?”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他眸中閃著一絲危險的光芒。
管玉器被他莊嚴又寒冷的氣息懾住,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開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黑風寨的人怎麼說也是皇上您的子民,若是將他們全部剿殺,損的隻會是皇上的威名,更何況新帝登基,理應大赦天下”越說的後麵,管玉器的聲音越小,明顯的底氣不足啊!
“哈哈哈哈,好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辰冥寒突然的大笑,弄的管玉器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隻好陪著傻笑。
“母後覺得朕該怎麼做呢?”
誠如她所言,馮季卿的確心狠手辣,剿滅山寨對他來說輕而易舉,到時候把殘暴的罪名扣在自己頭上更是易如反掌。
有那麼一瞬辰冥寒覺得左阿九的頭腦還是很明光的。隻是左阿九接下來的話,讓他打消了誇她的美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