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季卿開口“這事得從根源製起,比如,搞定皇上”
“你什麼意思?”管玉器問得警惕。
馮季卿笑著搖頭,將手中的茶一飲而盡。
“他的意思是,你得進宮一趟以你太後的身份說服皇上放過黑風寨,這樣黑風寨才能逃過此劫”季晨月解釋道。
不信他,也得信姐姐,看來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了。
管玉器回到宮裏第一個見的就是小桃子,多日不見怪想她的,看來她要在宮裏多住兩天了。
馮季卿悄悄地送玉器回宮後,順便稱病向辰冥寒請了幾天假,他打算帶晨月和子悠遊山玩水。
南城
“大人,馮丞相來了”寒風稟報。
“快快有請”連圻放下手裏的醫書,疾步走出書房。
原來,來的不隻是馮季卿,還有她,他朝朝暮暮的人。
“丞相,別來無恙啊”連圻向馮季卿打招呼,視線卻從沒離開過季晨月。
馮季卿有意無意地擋到季晨月前麵臉上強堆著笑意道“連兄最近可好?”
不得不說連圻看晨月的視線太過灼熱,致使馮季卿產生了危機感,自己心愛的被人窺視,任誰誰都難以忍受。
“靜竹姑娘怎麼和丞相一起來了?”說真的看她和馮季卿站在一塊,他的心有些難受。
季晨月躲在馮季卿身後說道“我們是在路上遇到的,所以就一道來了”幸好馮季卿的身影遮住了自己的不自在。她真無心騙他,他的每句‘管靜竹’都讓她心上燃起愧疚的火焰。
誰都可以叫她‘管靜竹’,唯獨他的叫喚使她內疚。
“這位?”連圻的視線終於從季晨月身上轉向素未謀麵的季子悠身上。
“”
季卿子悠皆沉默,不知該怎麼說。
“她是季丞相的妻子”晨月從季卿身後走出,用著細小卻又足以讓任何人都聽得到的聲音說道。
她的聲音在他聽來很動聽,尤其是這句話更為動聽。疲憊的臉上綻出一抹燦爛的微笑,放佛石子落入湖中蕩起的層層漣漪。
“哈哈,丞相成親怎麼都不邀請我”連圻一拳打在馮季卿肩膀上,那是朋友之間的一種交流方式。
馮季卿賠笑道“內子不喜熱鬧,所以婚事草草辦了”
“嗬嗬,是啊,我不喜歡熱鬧”季子悠很是時候地挽起馮季卿的胳膊,一對貌合神離的夫妻形象展現在他麵前。
“我剛叫福伯準備了酒菜,我們邊吃邊聊”
連圻和眾人一起走到內閣。
酒桌上,連圻高舉酒杯“這杯算我補敬你們的喜酒”仰頭,杯中酒盡數喝完。
季晨月摩挲著杯子終是沒喝,馮季卿的喜酒她不曾喝,現在也不會喝。心中莫名的酸楚。
“你們喝吧,我先失陪了”季晨月說完,起身離開。
“月靜竹?”馮季卿想拉住她,奈何手被季子悠按著。
子悠輕輕搖頭示意他不可如此做。
季子悠微笑道“我去看看她”
淺笑之中夾著一抹歉意,卻又是心甘情願。原因很簡單,馮季卿在乎的人她也在乎。
“嗬嗬,看來這酒丞相得陪我喝了”
縱是微笑,也掩飾不住連圻心中的落寂。他的心遺落在她身上,從何時開始的呢?
端著酒杯,杯裏滿滿的是酒,心裏滿滿的是她,連圻道“丞相這次來南城可要多住幾日”
希望他們能多留幾日,也私心地希望她能出現在他麵前多謝日子,可惜終不能如願。
“實不相瞞,我們明日就要離開”馮季卿緊了緊手中的酒杯,終究說出此話。
兩個人,一個癡心一片為伊人,一個抱得伊人心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