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哥,明天就回去了,轉眼都離開兩年了啊。”說話的是一位身穿紅色長裙,頭戴鬥笠,半遮著臉,大大的鬥笠下露出一雙靈動的眼睛,眉眼間流露出與生俱來的傲氣,看上去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正是嶗山派掌門收的第五個弟子炎豔,化形後期,算是比秦雨早兩年入門。
“小師妹,是不是想你的沁天哥哥了呀,這次出門,他沒來,我可沒在路上少聽你抱怨。”那位被稱做大師哥的,正是嶗山掌門的大弟子應隴,洞虛中期,此時正露出詼諧的表情看著他的小師妹。
炎豔被他一說,立即紅了臉,哼了一聲,轉身拉起身邊另一個稍年長的白衣女子說道:“師姐,你看大師兄那張嘴,越來越沒譜了,回去,可得跟師傅好好告一狀。”
那白衣女子是嶗山掌門的二弟子瑾嬛,洞虛初期,被她小師妹這麼一拉,倒不好一直置身事外,他們師兄妹三人出來兩年,不算長也不算短,類似的玩笑話也說過一車,瑾嬛性子冷,不大愛在這事上起哄,一般也就低聲安慰炎豔幾句,就自顧自的修煉去了,反正左右也就是炎豔找大師兄打打鬧鬧一些,今天看這情形,也隻是默默點點頭,不再多言。炎豔一下無感,哎,她這師姐還真是冷漠啊,跟那無言師哥有得一拚了,如果把他們倆湊一對,不知會怎麼樣,想到這不由捂嘴偷樂了下,再抬頭看到大師哥的一臉賊笑,不由又改為呲牙撅嘴的冷哼。
“聽說,師父又新收了個師妹,小師妹,你當師姐了哦。”應隴看著臉色變幻莫測的炎豔,心下好笑,冷不丁的爆出個消息。
“收個徒弟而已,有什麼好稀奇的,我們那不靠譜的酒師父,收的徒弟也不知咋樣了?”炎豔倒沒露出什麼驚訝的神色,仿佛早已知曉,隻是說出來的話,感覺有股酸味。
應隴自然也察覺出來了,不由笑道:“是呀,想當初,我們炎師妹可是炙手可熱的風雲人物啊,多少門派搶破頭啊,為了能讓你入嶗山派,師父可費了不少心力,又是特權,又是特供的,豔煞旁人啊。”
炎豔聽到此,自然的微微揚起下巴,傲氣的神色溢於臉上,那是自然,她可是被測出高級慧根的人,還是百年難遇的異火屬性,“火”雖然是隻是中等屬性,但“異火”不同,異火為神火,是創神大神留下的聖火,而擁有這異火屬性的人,無疑是擁有神嗣的傳承,這屬性比風雨雷電這類上等屬性都不差。這也是為什麼當初炎豔在修真派中那麼搶手的原因,想當初連太清派也有意收她入門,隻是她不屑於太清派居高臨下的姿態,抱著寧做雞頭不做鳳尾的心理,入門到了嶗山派,倒讓許多修仙人大失所望。
“話說當初師妹在各大修真派中都那麼搶手,而最後爆冷門入了我們名不見經傳的嶗山派,不會是被沁天那小子**過來的吧。”應隴說這話時原本想盡量讓自己保持一本正經的問話姿態,以防自己不小心笑場,卻不想硬生生的把笑臉憋到繃直,倒顯得麵色更加滑稽。
炎豔一跺腳,揮起手中的劍劈了過來,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顯得惱羞成怒:“哼、臭師兄,壞師兄,虧我這一路上還給你做飯來著,成天就會拿我取笑,看我不劈爛你那張嘴。”
應隴憋著笑,看這架勢不對,一個飛身跑到樹上:“師妹,我錯了,饒了我。”炎豔可不管,也一個飛身追上,應隴隻得東躲西藏,被炎豔打的上躥下跳,又不敢真動手,隻能以防為主,發珠、劍飾散落一地,心想師妹這次真惱了,隻得一個勁的求饒,好不狼狽。瑾嬛在一旁看不下去了,隻得開口道:“算了,豔豔,大師兄的嘴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都到嶗山山腳了,回頭讓各門師兄弟看到笑話。”炎豔才不甘的收手:“哼,要不是怕回頭丟人,定還要劈你幾刀。”應隴這才嬉皮笑臉的下來,完全沒有了剛才的狼狽,倒顯得幾分得意,謹嬛冷不住瞥了他一眼,無奈道:“你看你這樣哪有大師兄的風範啊,真是的,倒跟掌門行事一樣一樣的,不愧是首席大弟子啊。”“多謝師妹誇獎,師父可是我心中的楷模啊!除了喝酒我自認比不上,其他方麵都是我學習標榜的對象。”這馬屁拍的,絲毫無違和感,瑾嬛隻得再次感歎入此門派不知是幸還是不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