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好!”白季川步出門外,聽得了尹玉棠的那一番話,忍不住出口叫好。“想不到那東西壞事做盡,也生得出你這樣的外孫來。”
“你怎麼出來了。”禹策沒料到白季川會和尹玉棠打上照麵,突然橫在了二人中間。
“我不能出來?”白季川問,他的性子陰晴不定,令人難以捉摸。“我便是想著你們不會讓我見她,才想要見見這位......羅刹女。”
白季川沉睡多時,魂魄一直遊蕩在外,但他卻知曉很多的事情,尤其是......
禹策很警惕。
白季川和孫大人之間的關係錯綜複雜,玉棠又是孫大人的外孫,唯恐他們之間會因故起了衝突。先前禹策和陳子遊商量過,暫時不讓他們見麵,以免影響相互之間的情緒,但禹策怎麼會想到,陳子遊就這麼冒然的把白季川放出來了。
“你不必擔心,尹姑娘明白事理,我也不是個胡攪蠻纏的人。我們都是被那老東西所害的人,我不會為難她的。”白季川說完,妖媚一笑,望著鄭鈺,“鄭公子被孫大人害得家破人亡,不也毫無關係嗎。”
“白季川。”陳子遊從房裏走了出來,站在他身旁警告他說,“是你答應過,絕不會挑起衝突,我才讓你見玉棠的。你可不要言而無信啊。”
陳子遊隻是覺得,玉棠和他早晚都要見到,沒必要一開始就弄得如此小心謹慎。
白季川回眸打量了一番尹玉棠,卻說道,“我怎麼敢無事生非呢,她,可是羅刹女啊。我不怕你們,也怕她,隻要她動動手指頭,便能夠頃刻間讓我灰飛煙滅,何其強大......隻是,你既然蘇醒了全部的力量,這麼繼續壓抑下去,隻怕對你自己也不好吧。”
“玉棠。”鄭鈺聽了白季川的話,立刻看向尹玉棠,“他說的......”
“我沒事,休要信他的胡話。”尹玉棠冷言到,“白季川,你莫不是忘了,羅刹之力雖然強大,但它的主人終究是羅刹女,我若沒有本事將它壓下,憑何擔得起羅刹女的身份。”
白季川遭尹玉棠的一番話,先是挑眉,而後麵帶笑意,對於這樣的答案,他十分滿意。“不錯......不錯!早前便聽聞你冒充你哥哥的身份,便是十餘載,頂替他光耀門楣,何等氣概。如今見你,倒是和我猜測中有七八分相似。”
“七八分?那麼剩下的兩三分為何不相似?”陳子遊也漸而琢磨不透白季川的心思了。
白季川低頭一笑,形同鬼魅。“那自然是......沒料到威名在外的‘尹公子’,生得如此俊俏。與我所想的那種男人婆,自然不一樣。”
白季川以為,能夠扮成一個男子,並且十餘載不被看穿身份,還能在一眾青塢城的人之間出類拔萃,此人英勇非凡之外,或許,是一個壯碩如牛,麵目橫肉的凶婆娘。可是讓他深感意外,尹玉棠如今這一副女兒家的打扮,著實看不出她若扮作男子為何不被看穿。
大概,是因為好看吧。
不管是男子還是女子,這時間,好看的人總是有特別的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