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一句話,就噎得婉姨說不出話來了。婉姨莫名認可宋宇臣的話,如果宋宇臣沒有她這麼一個出身卑賤的娘,那麼現在更不會淪落到這樣兩難的地步。“我知道......”
“噓。”宋宇臣打斷了婉姨,示意她先不要說話,他聽到門外徘徊的腳步聲。心想難道是尹玉麟送走了金枝又折回來?悄悄走到門前,打開門的一瞬間婉姨立刻隱身不見。
“小翠?”
可是,讓宋宇臣大失所望的是,門外徘徊的人,竟然是宋夫人身邊伺候的婢人小翠。
“公......公子。”小翠一臉的驚慌,她還沒想好該怎麼和宋宇臣說起這件事,就被宋宇臣突然發現了。
宋宇臣看著小翠也分外疑惑,他和小翠沒什麼來往,隻是在見宋夫人的時候見過幾麵,所以當小翠出現在他門外徘徊,宋宇臣一時間還是想不到小翠找上他的緣由。“你是不是有什麼事。”
小翠開口也不是,不開口也不是,左右為難全寫在了臉上。“公子......”
“進來說吧。”宋宇臣打開了門,把小翠請進了屋裏,順手又推開了窗子。光線照進屋子裏,豁然明亮,“怎麼了?”
“公子,這幾日夫人不太對勁。”小翠支支吾吾地說道,這些話她也不確定該不該告訴宋宇臣,隻是除了宋宇臣她也不知道該和誰商量。宋老五自從九年前和夫人分了院子住以後,就甚少理會府裏的大小事,全都交給了宋宇臣自己打理,整日爛醉如泥,偶爾清醒的時候也不怎麼見外人。
“不太對勁?怎麼個不太對勁?”宋宇臣記得昨日見宋夫人的時候,隱約隻是覺得宋夫人臉色不太好,看起來很乏的樣子,倒並未覺得宋夫人身體抱恙,被小翠這麼一說還以為是自己忽略了宋夫人的狀況。
“夫人有個很喜歡的匣子,前些時候的夜裏,也不知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摔在地上就碎了。”小翠說,“夫人的不對勁大抵是從那時候開始的,很不安......總是念念有詞地說著什麼,但當奴婢們稍一靠近,夫人就什麼都不說了。”
“匣子?”宋宇臣問。
他從未進過宋夫人的佛堂,而宋夫人這九年來的飲食起居都是在那佛堂裏的,至於小翠說的這個匣子,他沒有印象。至少,在九年前他不記得宋夫人有個這麼重要的匣子。
宋宇臣的眉間露出些困惑,“是什麼樣的匣子?”
“就是一個......方方正正,紫檀木的匣子,上麵的雕花很精致,有些分量。平日裏夫人都很在意的......”小翠努力回憶著,想要把那匣子的樣子描述給宋宇臣聽。
“那匣子裏裝得是什麼?”宋宇臣著實沒有任何印象,宋夫人當然有這樣一個匣子麼?
“不知道。”小翠說,“一直以來,夫人都帶在身邊親自照顧著,從不假手他人,有次夫人頭疼病倒,萍兒打掃房間的時候隻是擦了一下,夫人就分外緊張地攔住了她,還把她給大罵了一頓呢。奴婢從來都沒見過夫人那麼著急!”
“有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