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斯伯國第一近衛步兵團團長奎恩出列!”
“到!”奎恩整了整軍裝,正步走到羅德麵前,抬起右手敬了一個軍禮,雖然這種被伯爵大人稱作遮眉禮的新式軍禮讓他很不習慣,也沒有以往用右手握拳撞擊心口的禮節氣勢足,但他此刻沒有吐槽的欲望,因為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傾注在羅德手中的那麵旗幟上。
原本他就對這麵由伯爵大人親手繪製的軍旗很是向往,現在他更加渴望看到這麵旗幟高高飄揚的半空中的景象。
“授予你部戰旗一麵,記住!軍旗在,部隊在!部隊亡,軍旗亡!人可以死光,但是軍旗絕對不能落入到敵人手中!”羅德臉色嚴肅,一字一頓道。
他同樣行了一禮,大聲道:“接旗!”
“是!”奎恩鄭重的伸出雙手,小心翼翼的接過旗幟,這一刻他突然感到一絲傷感,當年如同喪家犬般逃離諾頓王國的時候,他怎麼能想到自己也會有獨掌一軍,在無數將士麵前接過戰旗的一刻呢?
他看了一眼羅德,感恩之情油然而生,他依稀記得羅德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讓他難以理解的話:“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
他曾經追問過羅德這個‘士’是什麼意思,但是羅德的解釋卻始終無法讓他弄懂,最後他隻能武斷的將這個‘士’解釋成士兵。三生有幸,讓他遇到這麼一位主君,就算為他而戰死又何妨?
奎恩轉身,一旁的衛兵立刻送來了一根長達五米的旗杆,他鄭重其事的將旗幟掛了上去,這才接過旗杆,狠狠的將旗杆尾部往木質的點將台地板上一頓,巨大的力道打穿了薄薄的木板,黑鷹旗迎風飄揚。
奎恩弄出的聲響將羅德嚇了一跳,他也沒有想到這個一直不善於表達自己感情的猛將會如此激動。
“羅斯伯國第二近衛步兵團團長德爾諾出列!”羅德拿起另外一名旗幟,大聲命令道。
“到!”鏗鏘有力的聲音響起,德爾諾的聲音極為富有特色,就像用木槌敲打水缸的聲音。
“授予你部戰旗一麵,記住!軍旗在,部隊在!部隊亡,軍旗亡!人可以死光,但是軍旗絕對不能落入到敵人手中!”同樣的話語,同樣讓德爾諾感到萬鈞重擔押在肩上。
按新編製來算,一個步兵團不過一千三百五十人而已,德爾諾巔峰時期麾下的勇士數量十倍於此,但他卻感到了更重的責任。曾經的他是整個部族的希望,但現在他的部族早已逝去。直到那一天,羅德卻告訴他,他會幫助他複興索爾部族。而代價是暫時的失去自由。但他不在乎,比起失去自由,他無時無刻不被部族覆滅的痛苦所煎熬。
更何況,羅德毫不介意的將兩隻主力部隊交給了他和奎恩這兩個諾頓人,似乎絲毫不怕他們串連一般。這讓他感受到了來自羅德的巨大信任,同時也讓他堅定了為羅德服務的決心。
諾頓人重諾,當然塔倫那個卑鄙的弑君者除外,然而就算塔倫掌握了諾頓王國的大權,他依舊無法洗脫自己卑鄙小人的嫌疑,永遠的被釘在了曆史的恥辱柱上。對塔倫恨之入骨的德爾諾自然不會允許自己成為他那樣的人。
最後的最後,羅德拿起了最後一麵旗幟,這麵旗幟與先前授出的旗幟不同,它大的多,也沒有寫著部隊番號的文字,它就是一麵普普通通的,繪著黑色玫瑰花邊的黑色鷹旗,不同的是,黑影的首尾寫有兩段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