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濤伏地叩首,良久才慢慢抬起頭來,卻發現那仙童早已不見蹤影。回想起那株枯樹卻也是斷的古怪,忽的砸將下來,且不偏不倚向他車前。而這車也是他前些日子剛從縣上新結到手上的,平日開著卻也好使的很,就在剛才不知為何突然轉向失靈了?想著這些事情總覺心裏蹊蹺,一時腦中混亂怔怔說不出話來。
“壞了!”忽的一聲驚叫,文濤想起車**奉物,隻怕那壇壇罐罐碎的一塌糊塗,趕忙跑近車前,未料那些物事竟然各應完好,碼放整齊,連那擺放位置都不曾變過。想起方才古怪,隻道是山中仙人在考驗自己,便也不多想徑直開車上山。
往後這一路上平平坦坦,文濤背熟了路線。直到峰頂看了看表已是正午1點多了,再往前開了一段,視線忽的開闊起來,山頂之上平坦開闊,竟有一依山而結的草廬,門前掛著草簾,幾棵鬆柏紛立幾根青竹幽幽,樹下青草稀稀幾朵小花立於其間隨著山風輕輕搖曳,些許頑石從草廬堂前綿延而下在自己車前。
遠處天空晴朗,一改山裏霧中迷茫,天空蔚藍如洗,白雲恬淡悠閑的緩緩飄蕩,崖邊雲海盡收入眼底似在腳邊翻湧,,不禁讓人沉醉這此間天地之清幽宛若置身仙境。
“到底是神仙去處,我自小在這山邊長大竟不知有這等好地方!”文濤不禁由衷感歎。
“哈哈哈。。。。”草堂裏傳出一聲大笑,揭簾而出一須發皆白的老者,正笑吟吟地看著他。
文濤忙跪下叩頭道:“老神仙莫怪,我是山下鎮上。。。。”
那老者笑著擺了擺手道:“我知你是當年山下獵戶郭三長子,莫要拜我先起來說話。”說著左手輕輕虛托,文濤竟不自覺站了起來。
那老者聲音蒼勁清越卻又慈祥和徇,一句話便衝淡了文濤心中的緊張不安,令人如沐春風般清爽。文濤壯起膽來看向來人,之間那老者三尺長須,麵如冠玉須發皆白卻不見一絲皺紋,說是三四十也信,說是七八十也可。眼中似有神光流轉,一身素色長袍,當真仙風道骨宛若天人!過了二十有六從未見過此等人物,當下眼睛都看的呆了
那老者也不怪他莽撞,隻笑道:“我本是方外修道之人用不上此間俗物,卻擾山下眾人每年都送來這般厚重禮物,往年就與你爹郭三說了,莫要再勞煩鄉裏鄉親破費。”
“老仙人切莫講這般話,若不是您當年就下我爹,我和弟弟妹妹還有我娘早就餓死在山下,更莫說若不是您當年指點迷津改了鎮上風水,也不會有我等這般紅火日子,我們山裏人粗鄙不識禮數,卻也曉得之恩圖報的道理!”
文濤講完又當即是跪下磕了三個響頭,老者搖頭輕歎捋了捋頜下長須道:“當年不過是遊離至此舉手之勞罷了,我駐留在此隻愛此間清幽,舊居世外,卻不知世間變化,你等還是少做此事為好。”
文濤心裏焦急,若老仙人不收供奉隻怕要把父親氣出毛病,鄉裏鄉親更是無法交代。正待回話卻見那草堂裏又跑出一赤腳小童,定睛一看正是方才救下自己的仙童。
那小童急惶惶的抓著老仙的長袖烏溜溜的眼珠子卻瞅著文濤身後的麵包車巴巴道:“師公你收下吧,我剛才還下救他性命呢!”
文濤大喜,忙到:“是的!是的!剛才小仙人解救我於危難之中,若不是小仙人我恐怕早已落得粉身碎骨了!”
那老者摸著小童頭上小小發髻眼裏充滿憐愛,可卻又似有些慍怒道:“方才山中之事我還未教訓與你,你卻還敢跑來這裏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