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誰人摧得蓮花殘 (1)(3 / 3)

突然,易水寒自涼棚出,身後涼棚頂掉下將三人扣在其中。易水寒躍上馬,與瀟瀟同乘一騎,追那書生而去。 “行,弟弟,知道哥哥之意。” “哥快別說了,那書生哥哥不會騎馬,快救他!”易水寒抬頭,果然見那書生在馬上搖搖晃晃,幾欲栽下。

書生那匹馬所行並不快,二人幾鞭便趕到。易水寒一個“寒月當空”落於書生身後才停住馬,見那書生早嚇得麵如土色,渾身發抖。

“多謝兄台相救,人形容馬如蛟龍,我兀自不信今日一試果然如此,多謝,多謝,我還是下來罷。”說罷,那書生戰戰兢兢下馬。

書生下馬後搖頭歎息,怒道:“唉!時運不齊,命途多 ,雖言生於憂患而死於安樂!可孟子啊孟子,遇我趙孔孟這般死於憂患之人我看你還說何?”

易水寒、瀟瀟相視搖頭。

三人攀談之中,得知此書生名為趙孔孟,自幼飽讀詩書,以至頗有些迂訥。因家中窮困,不能“學而優則仕”,隻得賣些破東西掙錢。

二人聞聽頗為同情。

“你可是易水寒,易公子?”從路邊走過一人,看其裝束不商不農,不知是何身份。

“正是。”

“請看。”那人遞過一片荷花箋。

其上寫:“荷風送香氣。” “何意?” “如果易公子對上下句,我會為公子指路。”

趙孔孟一見,正欲說出,卻被瀟瀟堵住嘴。

易水寒道:“竹露滴清響。”

來人點頭伸指一點,順方向望去已出驛路。那人便朝二人相反方向而去。

趙孔孟方才問道:“兄台好雅興,是去赴詩詞大會嗎?可否帶小弟一同前往?”

“我們是去掉頭大會!”瀟瀟笑道。

易水寒拱手道:“趙兄,就此別過,我二人此去非遊山玩水。”

趙孔孟圓睜雙眼,拍胸脯道:“朋友當我趙某什麼人?我趙孔孟雖不是什麼頂天立地大丈夫,卻也絕非貪生怕死之輩。兄台方才茶舍之中所有言行已讓小弟好生佩服了,小弟已將兄台視為知已,我趙孔孟為你兩肋插刀。”一臉書生意氣。

“不行,趙哥哥,我知道你是好人。可我不能再遷扯別人了。易大哥!”瀟瀟說罷示意易水寒,易水寒會意,伸指點了趙孔孟穴道,將他扶到馬背之上,用大帶將其捆好,掉轉馬頭道:“趙兄,後會有期。”說罷,狠狠一鞭,馬便飛馳而去。

二人遂入山。

隔不遠,又有一人將二人攔住,同樣遞過一荷花箋、上寫“素手把芙蓉。”

瀟瀟道:“我來。下句為‘虛步躡太清。,”

來人點頭伸手指點道“請。”

行了一程,又有一人將其攔住,二人見荷花箋上句為“歸來池苑皆依舊。”

“太液芙蓉未央柳。”

一路上都如是,且安排人數頗多,生怕二人迷路一般。易水寒注意此每句詩均與芙蓉有關,已猜出八九分,卻不點破。

二人走了許久,終於又見一人,乃一老者,見二人來也不語,遞過一荷花箋,上寫:“尊師是誰?”

易水寒道:“銀子。”

老者點頭,示意二人跟隨。易水寒暗笑:“果然是他。”那老者走得極慢,生怕二人跟不上一般,易水寒已將寒簫握於手中。

老者停住。

二人見眼前赫然一座大宅,三人進人。

瀟瀟驚歎。

眼前一片荷花池,荷花未開,隻是碧油油荷葉彌漫湖麵,隨風如綠波翻湧,煞是好看。池水好大一片。近前一渡船,坐一頭戴鬥笠之人,老者先上船繼而易水寒、瀟瀟也上船。撐船之人站起手持長篙,一點池壁,船即行。

易水寒緊盯那撐船之人,怕他使手段,見其雖胖矮身材,船使得卻非常厲害,既平且速,一點之下船可行一丈。視其腳,腳穿靴,黑緞麵。再看那引路老者,一臉恭謹,隻是不坐,眼睛直盯那撐船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