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瀟點頭道:“至少可保幫派之間無甚廝殺,也清淨了。”
“瘋了,瘋了,你怎麼不怕死?”
“因為我是林子風的女兒,我一直知道爹是個非凡的俠客,武功超群且不說,他竟能夠放得下滅家喪妻之仇恨,歸隱山林,這麼大的痛苦他一個人忍了十幾年,這是他最後的心願,出於孝心,出於公義,我義不容辭。”
火鶴氣得拍了桌子,道:“我不管什麼狗屁大道理,你就是不能再繼續下去了。你一天不死心,我一天不放你離開火雲莊!”說罷轉身而出。
冷雪霜將瀟瀟扶起道:“瀟瀟,別怪你娘,她太疼你了,恨不得把你護在手心裏。”
瀟瀟拉住冷雪霜哭道:“我不能無情、無義,我必須報仇必須離開這兒。”
冷雪霜將瀟瀟勸好,自己才退了出去。
瀟瀟輕輕走到牆上那畫前,細細端詳那畫上翩然飛舞之二蝶,一大一小,旁邊落款,秦夢,瀟瀟默默無語。
夜晚又至,冷雪霜趁火鶴用茶之時,試探道:“莊主,您真當要將蝶兒困在樓上麵?”“唉,我沒別的辦法,這孩子認定了報仇我隻好用此法了。”火鶴臉色沉鬱道。冷雪霜道:“這樣做會讓她一個人整日裏發愁著急,會整出病來的。。。。。。”
那也比讓蝶兒去送命要好。”
小霜之意是……咱們火雲莊內鶴奴不少,心也算齊,這仇,不如我們出麵,向那幾家莊主討得劍譜;這樣,蝶兒的心也踏實了,她也不用為此冒險。”
火鶴凝視冷雪霜道:“你以為我不想嗎?尤其是他,我恨不得這時殺了他。將他碎屍萬段,可我們根本鬥不過他,我必須忍著,保護我的孩子,保護她。”
“但蝶兒並不知道你在承擔痛苦,她會更恨你!”
火鶴眉頭一皺,閉了眼點了點頭道:“我真的累了,去睡了。”冷雪霜心中一緊,十分擔心地朝火鶴望望,欲言又止,隻得退出。
深夜。
易水寒與瀟瀟在暗道中又議逃脫之事,易水寒已偷聽明瞭她們的爭辯,心中對於三人都十分欽佩。二人議定明日夜暗暗離開。易水寒忽聽似有人來,忙將瀟瀟送出,瀟瀟躡足至床前合身而臥。
門開,又合上,其腳步甚輕,走了沒幾步,便碰到一桌子,似是不知這屋中如何布置,瀟瀟聽見其似乎不再走動,心中雖納悶,以為是火鶴,也不以為意。少傾,那人又動,瀟瀟覺得床略動,那人扶住了床帳,隻聽“嘿”一聲冷笑,冷光襲來,一柄利刃架在瀟瀟頸上。
“啊!”
“再叫,我便一刀宰了你,秦暮蝶小姐。”
那聲音陌生而又熟悉,不是冷雪霜,更絕非火鶴,瀟瀟驚得一身冷汗,努力回憶那聲音出自誰人之口。忽然,耳畔響起“這世上除了莊主,沒人敢罵我……”瀟瀟豁然道:“你,你是藍冰..。。。?”
“不錯啊,你居然還記得我,我不死,你很失望吧!”
瀟瀟心道:絕境又逢冤家,這幾日我竟將她忘得幹淨,未曾料到她今日夜上朱林閣殺我,我又要見閻王了。心中害怕,卻道:“我不失望,你不死便好,玉武妹妹之仇可報了。”
藍冰聞聽此言,仇恨之心往上湧,瀟瀟隻覺涼絲絲的刀鋒已嵌進肉裏,生疼。隻聽藍冰道:“你還提那賤人,我一點都不後悔殺她。你死到臨頭了,還這麼囂張。”
“我與你無冤無仇,你憑什麼殺我!”
“你是我前世的冤家,今日的對頭。你若不人火雲莊,我不會那麼快殺玉武,引出這許多事來,她無論如何也是我姐,我雖忌她,也得再容她活兩三年。那小賊也不會闖關來救你,我不會因此而廢了武功,更為你居然是火鶴的女兒,秦暮蝶。你長著那該死的印記一直是!因為你出現了,她不再愛我,,我一直是她女兒,我傷成這樣她根本沒有來過,那幫奴才們見我不得寵,一個也不來照應,食物漸漸不周全了。不過我命硬,沒那麼容易死!”
瀟瀟聞聽此言,心中竟很可憐藍冰,因自己也是孤兒,知道母親對孩子的重要,且這句“小賊”提醒了瀟瀟。便道:“皆因我而起,我真對你不住。可你,你太過狠毒,武功盡失也算報應,你記住,林蕭劍絕非泛泛之輩可學,你殺不了我的,快走吧!我也決計不殺你。”
“死到臨頭了,找你的玉姐姐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