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化解?”
“她是你娘,你是她女兒。”
“莊主現在在心中疼愛你,就是不敢表露,怕你不接受。”
瀟瀟無語。
冷雪霜就這般抱著瀟瀟勸著,桌上的藥已涼了。
一日又過,瀟瀟仍是用藥,閑時,在屋中走走,看那屋中精心布置的一切,心中愈加矛盾,心也愈重。想到易水寒已得劍譜,便想趁身子略好些時,一走了之。不知如何麵對這麼一位母親,就逃避。休說替父手刃仇人,便是心中對火鶴之恨也少得所剩無幾。瀟瀟隻覺身陷矛盾之中,肩上負著那般血海深仇,隻有些生不如死之感。便走到琴前,撫起琴來以解憂。火鶴坐於室中,冷雪霜正自勸著,聽到琴聲,火鶴笑道:“我的蝶兒真是聰慧,還會撫琴,人長得也漂亮,真……”“像您當年,這話原是雷大俠讚您的吧?”火鶴聞聽此言,麵容立時沉下來,緊抿雙唇,將手中茶碗向門處擲去。“嘭”地一聲於門上撞碎,火鶴抽身便走。冷雪霜未料火鶴如此,心道:雷炫天乃林公子二師兄,素與小姐相好,成婚當天,還認雷弦天為幹哥哥,今天是怎麼了,冷雪霜知道火鶴心煩,也不敢多言,將地上碎瓷撿了,悄悄退出。
瀟瀟撫了會琴,猛然想到一事,易水寒雖已無礙,但仍需央告霜姨放之,若是被懷疑了,恐有不利。遂冷雪霜來送晚飯之時,又提及此事。冷雪霜一臉為難唯唯而應。待看著瀟瀟服過藥,又勸了幾句,退出,瀟瀟熄燈。
冷雪霜下樓,見火鶴正在樓下徘徊,火鶴便問:“如何?蝶兒可好些了?”冷雪霜道:“氣色好多了。好在底子好,用了藥,隻是未吃飯。”“什麼?你怎不勸她,不吃飯怎麼得了,身子會垮的!”
“小姐。”冷雪霜跪下道。
火鶴被嚇了一跳,轉而道:“小霜,怎麼了?快起來說話呀?”
“小姐,小霜求你一事,此事與蝶兒大大有關,她夜不能寐,寢食難安,皆因此事。”
“是……她,她這孩子想知道那天的其餘六人?”
“不是。這事也是蝶兒心頭所掛,她遲早會向您問及此事的。”
“那……”
“是您,哦不,是我打入冥泉的少俠。蝶兒十分在乎他,已向我求了幾天了。我知道您不會放了他,因為他破了您的七道關,又出言不遜,又出手傷了冰,冰兒,但懇求您好歹看在蝶兒的麵子上放了他,這麼多天了,不知死活。”
火鶴聽罷,眉頭微皺道:“她對那小子真那麼好嗎?自己尚在傷中,竟那麼關心他?”說罷,將冷雪霜拉起。
冷雪霜點頭稱是,又道:“小霜看來,那少俠對小蝶也是一片情深意重,竟一路闖關至此,又與鶴奴交手與您過招也豁了命不要,這樣重情重義之人,不是壞人。您放了他吧。”
“唉裏他這樣舍命,倒也不錯,可誰知他心中所想是我的蝶兒,還是那劍譜。知人易知其心難,待我看出他本心之前,放他,不可能!”
“他若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