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鶴又伸掌抵其後背,藍冰雖已昏迷但覺一陣暖流輸入,十分舒服,再加上那丹藥作用藍冰竟睜開了眼道:“霜……”冷雪霜搶步上前,跪地握住藍冰的手道:“冰兒,我在,你怎麼樣?”藍冰此刻意識十分清明,轉視火鶴,道:“莊主,快……快別為我耗,耗真氣了,我中了那簫,活不成,不成了!”火鶴見有起色,撤掌道:“好孩子,別怕,你死不了,那一簫本不是十分重,原是那小子十成力隻用了不到四成,隻是那寒氣十分了得,但你現在體內氣血竟是逆流而行,這簡直是匪夷所思,你怎麼會這樣?”藍冰不語,情知是林蕭劍法之故,卻也不敢說出。火鶴知道她也不知其故,便不再問了,眉頭緊鎖,也不發一詞。此時藍冰緩了好久才斂起那一點點力氣道:“莊,莊主,小姐的祭時怕,怕是到了吧。您,您快去吧,冰兒,沒事的。
”“冰兒,休胡說,小蝶她死了,你還在,你就是我的孩子,現在縱有天大的事情,咱們也不去管它,你快別說了。”火鶴說罷,又伸掌抵住穴,一股內力輸入。藍冰垂下淚來,道:“莊主,這十多年來,您對冰兒如同母親一般,冰兒也將您當作母親一般看待,原以為可以終身伺奉您左右,沒成想今日……不管我做了什麼您都能包容我,本想好好補報,可,可現在我,我……莊主您白疼我了。”說罷一口氣沒接上,喘將起來。火鶴又催動內力,道:“好孩子,別說了,用我授你的‘尾心法’守住那膻中一氣。”此言一出,火鶴便緊閉雙目不再言語。“莊主,不行呀,我體內似乎有無數奔流,衝向四肢,我難受死了。”藍冰道。此句己說得有氣無力,隻見她手腳微微抖動。“莊主,您是否記得林蕭劍法的運功心法?”冷雪霜道。“我們何不試試它呢?您習劍時根本無法動那內力,您說過那經脈走向根本無法循行。此時冰兒經脈大亂,也許我們可以以逆反正,它會將那逆氣轉達回來也 說不定,眼下也唯有此法了。”
火鶴聽得真切,心中豁然開朗,道:“那好,小霜,用你的內氣維持冰兒一氣不死。”冷雪霜聽命上床,盤膝而坐,如火鶴那般伸掌催動內力。火鶴道:“小霜你切不可聽我之言,否則氣隨心轉,你們二人誰都活不得命。冰兒你且聽好,必按我方行氣。”冷雪霜凝神冥想:藍冰眼下什麼也想不得,她唯想活命,也勉力調動這外來之氣。聽得火鶴道:“冰兒,任脈為始過‘鳴尾’,行至弩脈過‘長強’走,跟著厥陰過‘參詢’,行至足少陽經‘光明’,手少陽‘外關,,手厥陰,過‘內關’;至足少陽通‘大鍾’,過足太陽過‘飛揚’再過手太陽衝‘支正’,再至手少陰,過‘通裏’,過足太陽,衝‘公子小’;足陽明‘豐隆’,手陽明‘偏曆’,再過手太陰‘列缺’,回任脈。”這一來一時辰過去了,冷雪霜額上見汗,藍冰麵上潤滑痛色少解。片刻之間,藍冰“哇”地一口鮮血噴出,向前栽倒,幸而冷雪霜手快,握其手臂,但兀自使不出力,感覺手臂酸軟天旋地轉,兩人皆從床上摔將下來。火鶴見狀,剛欲搶步上前扶住,自己頓覺嗓間甜腥,擅中滾燙,霎時也一口血湧了出來。原是她用心過投人,叮囑冷雪霜切不可隨聲轉氣,自己卻難以把持,內氣自然隨之逆行,雖未如何厲害,卻也大傷元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