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無淚 (2)(2 / 3)

那地牢之中瀟瀟得知易水寒已打將進來,本興奮已極,覺得心怦怦亂跳,實不知易水寒能否戰過火鶴。雖極盼他贏,但瀟瀟重傷之下腦子十分清醒,昨日正午,我未及去易大哥相會便被抓了來,易水寒一定知曉我被火鶴抓去,定會來尋找,可如何此時才至?原來如此,我被抓時並未從大門而人,似是走了偏門,為何?莫不是從大門而人有機關,埋伏必定很多,寒他自然不知,走的定是正門,那……那他二餐未食,一夜未睡,如何受得了?至此愈加擔心。此時腳步聲音驟響,瀟瀟心驟跳緊,疑是易水寒至,但聞守衛鶴奴並未有所動,一怔之時,忽聞一鶴奴道:“眾姐妹,不必擔心了,那個闖閣之人已被打入花室,大家大可放心了。”瀟瀟聞聽此言,腦中似炸響一驚雷,跌倒在地,淚水不由汨汨而下。心道:易大哥,是我害了你,你不能有事,你要是因我而死,我也不活了。想至此,心情過於激動,氣血上湧,心力交瘁,暈將過去。

且道火鶴奔至藍冰之所,見許多鶴奴守在門口,神情凝重,其中頗有麵色麻木之輩。火鶴眼光也隻一掃而過,便匆匆人得門來,見床上藍冰麵如金紙,唇白似雪,儼然是活不成了。火鶴伸手搭其脈,查其脈象極為混亂,似乎血氣沸騰。藍冰如此沸熱,更添灼痛,火鶴眼中由焦急轉成慍怒厲聲向眾鶴奴道:“你們,誰?是誰?給冰兒吃什麼了?”半晌無人答話,火鶴又道:“說!是誰?”又過一會兒,才有一矮小女子分開人群擠出,走路跌跌撞撞,體似篩糠,抖著近於趴倒在地道:“莊……莊主,我,是我奴,奴婢。”“你,你,你給她吃了什麼?”火鶴道。那鶴奴早嚇得不能言語,隻跪著,眾鶴奴識得她是平時為藍冰打溜須最勤之人,除了逢迎藍冰,人卻愚鈍之極,可她捧著藍冰尚不及怎會害她。眾鶴奴疑惑地看那鶴奴縮成一團,全身戰抖。“莊主問你呢?你給藍冰吃了什麼?”冷雪霜厲聲道。

“奴婢該,該死。”那鶴奴跪地磕頭,磕得十分響,直至磕得那地上隱隱有些血色,冷雪霜才道:“別磕了,你說,到底怎麼了。”那鶴奴方罷抬頭,見其額上已破,目中含淚道:“莊主,奴婢見冰姐姐重傷,不省人事,就倒了碗參湯給她喝,人參湯中還放了枸杞、大棗……”“混賬!”火鶴聽聞此言大怒:“你,你,小霜,將這小蹄子殺了殺了!”“是”冷雪霜應道,從懷中摸出三支鏢,右手一揚,三支鏢齊奔那鶴奴而去。不說那鶴奴剛才已磕得暈頭轉向,換作平時她也萬躲不開,那鶴奴一見鏢至,嚇得手足無措,本能地向旁一閃,第一鏢躲過,二、三兩鏢全釘在身上,一隻中咽喉一隻中a,那鶴奴一語也無,便倒地而亡,看得玲門外鶴奴均愣在當場,不知為何引來殺身之禍。忽聽冷雪霜道:“來人,抬出去!”才有兩鶴奴戰抖著將那屍身抬將出去。眾鶴奴也隨之散去,冷雪霜反手將門帶上。

冷雪霜走近火鶴道:“莊主為何發此大火,非殺那奴才不可?”火鶴道:“她可把冰兒害死了,我視冰兒時,見其傷雖重,卻也不是如此這般。她本已五髒俱損,體內出血,那小蹄子居然還喂她參湯,這本是沸血之物,冰兒她……”說罷,大歎一聲,伸手拭去藍冰頭上冷汗。“那,您不是有‘陰陽蝶翼八寶丹’嗎?那藥不是可以續命嗎?何不給冰兒喂下幾顆也許會……會沒事?”冷雪霜見藍冰已這般光景,心知難以救活,卻也不願傷火鶴之心,違心而說。“藥畢竟是藥啊,這丹雖可治內傷,維得一息尚存,卻也不是辦法。就算有充足的丹藥,每一時辰吃一粒保命,那也下不得地,吃不得飯,與死人有何區別?”火鶴道。便取出一粒喂人藍冰口中,又將其扶起,使藥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