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火鶴冷眼相對,複又道:“小丫頭,你之命握於我手中,還這般強硬,好,本莊最恨天地不懼之人,你與你那做丫頭做婢子的娘一般不知天高地厚!青溟,這頓耳光我替你留了十八年了。”火鶴笑道,走到近前,左右開弓,朝瀟瀟臉上好一頓抽打,邊打邊罵:“他憑什麼喜歡你,你說,說啊!不過因為你這明月之容,哼!賊賤人,我看我毀了這臉,他還怎的喜歡你!”氣往上湧,手上加勁,瀟瀟一張俏臉已腫得老高,到後來竟血肉模糊。瀟瀟開始忍著淚,咬著牙不叫一聲,到後來疼得昏厥過去。 “你叫呀,求饒呀!怎麼不說話?”火鶴邊打邊罵,院中所有鶴奴麵無表情,同行屍走肉一般,唯玉武忍了多時,衝將過去攔住火鶴道:“莊主,別打了!”火鶴正於氣頭上,見居然有人敢攔,一掌擊中玉武右肩,玉武被打得一口血噴出,跌倒在地,不住喘息。火鶴住手,雙手一背,凝目一看,見是玉武,目光中稍有悔意,也不過一閃而過,怒道:“你瘋了?居然敢擋本莊主,怎麼?你敢替她求情嗎?”
“不,不。”玉武幾乎趴於地上道:“玉武隻是擔心莊主因過分動怒傷了身子;二來莊主祭奠小姐的時辰也到了,不能因為一個賤人之女誤了大事;三則莊主若打死了她今後還折磨誰?莊主三思啊!”“噢,原來如此。虧你一片苦心。罷了,罷了,別誤了我女兒的祭奠。阿萑、阿葸帶她入地牢,好生看著,若跑了或被救了,你們兩個……”
“屬下明白。”二女道。
火鶴交代後,親手扶玉武起來,喂了一枚“陰陽蝶翼八寶丹”,道:“玉兒,別怪莊主,莊主一時糊塗。”玉武搖頭道:“莊主大恩,玉兒無以為報。要說怪,怪我勸諫無方。”
“莊主,隨林竹瀟瀟而來的還有一男子,武功甚高,莊主是不是加派鶴奴守莊?”藍冰在一旁冷冰冰道。
“哼!你們從未從正門而人,要知道從正門人我的內宅,少說也要七天!好了,冰兒扶你姐姐回屋。”說罷,火鶴轉身拂袖而去。
藍冰扶玉武穿過右側花廊走去。
此時正歲暮百草凋零之時,兩側蝴蝶花凋閉,明亮藍色轉為枯黃……
且說易水寒伏於樹上等瀟瀟,時近正午,心急如焚。正午剛過,易水寒難以再忍,自樹上飛身跳下,奪人火雲莊。
守莊鶴奴倒也著實不少,可無人奈何得了易水寒,均被其點穴倒於地,嗚呼不止,村中眾女紛紛逃回自家,閉戶不出。易水寒以寒簫抵住一鶴奴脖嗓道:“你們抓的那名女子,現下何處?”那鶴奴抖如篩糠,冷汗洋洋,話也不利索,道:“在,在……”
“哪兒?”
“朱,朱林閣。”
易水寒將寒簫一戳,未取其命,將其點倒於地,施展輕功,找尋而去。
朱林閣前。
易水寒離那朱紅大門三十步處停住,看四外極靜,半分鶴奴之影也不見,心中暗忖:此本該火雲莊重地,卻無人把守…!”必是密布機關。我今便要瞧瞧火鶴有何手段。如此思量,便加十二分小心。
易水寒見街上板車不少,也不管誰人的,隨手拉過一車推於身前,單掌一拍車轅,車快速向門處衝去,刹那間爆炸聲響,黃塵漫天。易水寒飛身退後,兀自抱肩冷笑,滿麵得意之容。
另一車已至階處,其速兀自不減,於石階一磕,撞於 門中,立時飛鏢如雨,向前打來,盡數落於地上。
易水寒此時方大步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