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個月,腹部上的傷已經基本好了,韻泉走在被古樹遮蔽的小路上,憤憤不平地說道:“什麼好人!那絕對是凡間的地主,除了剝削還是剝削!”
跟在後麵走的秋兒慵懶地“喵”了一聲。
密密麻麻的樹葉隻透出一點陽光,撒到地上,悠悠的綠草透出了淺淺的綠色。今天韻泉“告辭”了甄水然,甄水然滿臉不舍地看著韻泉,還說韻泉的傷沒好,在妖月穀會遇到危險。韻泉踢了一下石頭,抱怨地說道:“我看跟著她才叫危險,遲早被她吃的骨頭不剩都不知道。”
韻泉腹部的傷沒好的時候不敢獨自狩獵,隻好跟著甄水然,甄水然本來也不情願,韻泉覺得不太好意思,所以就幫著甄水然殺妖獸。隻是才過了兩三天,本來隻打算輔助下的,但結果甄水然基本上都讓韻泉殺了,隻是等韻泉耗費完妖獸的體力再用短劍刺死,然後全部功勞還歸她,像那些有用的材料她二話不說就裝進她的儲物袋,煮肉就韻泉來幹,這簡直就是剝削壓迫。
每次甄水然都會振振有詞地說道:“韻道友,你不用感謝我,雖然每次都是我救了你,但你也不要用那麼激動的眼神看著我。”每當這時,韻泉嘴角都不由的抽搐,想到這一個才煉氣期的修士不怕自己就算了,還要破剝削自己,這什麼世道啊。心中都有一個念頭,等傷好了,靈力恢複了,第一件事一定要離甄水然遠遠的。
韻泉低頭看了看錯綜複雜的綠草,歎了口氣,“隻是,我現在隻能和秋兒勉強殺些一階妖獸,遇到二階妖獸還是要逃命的,果然還是要先去玄土城。”
韻泉在妖月穀中亂晃,妖月穀最高階的妖獸是三階妖獸,靠著穿雲箭,興許還能從三階妖獸口中勉強逃命。韻泉的心糾成一團,其實她還不知道去玄土城的路,但又不想和甄水然一起去,像甄水然這樣的人,她一定會故意繞遠路,讓韻泉拚命殺妖獸,這吸血鬼不榨幹人的血決不罷休。
“不知道逃哪去了。”從不遠處傳來一個人的聲音,韻泉放出神識,發現在三丈遠的地方有兩名築基初期的修士。
韻泉心中一喜,小步繞過樹木向那兩個修士走過去。
韻泉見到那兩個修士,一個穿著青衣,頭發束到頭頂冠好,眉清目秀但以修士的麵貌來說長相普通,一身下品法器。另一個有些粗獷,留著大胡子穿著黑色的短袍,也是個下品法器。他們看到韻泉,瞳孔中頓時閃出一抹震驚。之後微微地一眯眼,看著韻泉,雪白細膩的皮膚,水靈的大眼,微肥的娃娃臉被披下的長發若隱若現地遮住,最重要的是韻泉穿著的是中品法器的道裙,看得出來是乾真門的道裙,乾真門被滅的消息已經傳遍了玄土小靈界。
韻泉柔聲說道:“兩位道友,請問玄土城怎麼去?”
青衣修士舔了舔嘴唇,慢慢地走向韻泉,笑嘻嘻且陰陽怪氣地說道:“道友是想去玄土城嗎?我當然樂意送你去了,並且能把你送到咱哥倆的居所。”
韻泉雙眸一凝,一股寒意湧入心頭,危險的氣息彌漫每一寸呼吸。韻泉小心翼翼地退後,祭出穿雲箭,還沒來得及跳上穿雲箭,那個青衣修士打出一道藍光打到韻泉右肩。
韻泉的左手緊緊地捂住小腹,那道藍光僅僅震痛了右肩,然而卻牽動了小腹尚未好的的傷口,腦門不住地冒汗。韻泉坐在地上,雙眸死死地瞪著那名青衣修士,滿臉的難以置信,自己隻是想問個路而已,居然招來了禍難。韻泉幹咳了一下,猛地站了起來拿出小刀,小心翼翼地盯著那名青衣修士和另一個修士。雖然韻泉的裝備比起那兩個修士是好得多,修為上也似乎更好,但沒有實戰經驗,傷口沒全好,此時完全是處於下風。
秋兒似乎感到了眼前的危機,一掃之前的慵懶,緩緩壓下頭,胸腔傳出低沉的聲音“咕~吼!”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兩個修士。
那個青衣修士很輕鬆地笑了笑,“道友你受傷了啊,別激動,我隻是想幫你療傷而已。”他一點也不用懼怕韻泉和秋兒,雖然不知道眼前那隻約半尺高的小貓是什麼靈獸,但隻是一階靈獸,而韻泉又受了傷,看上去像是完全沒實戰能力的繡花包。而自己和弟弟是一步一步從生死邊緣掙紮到築基初期的散修,雖說裝備不好,但隻要搶下眼前那喪門之徒的儲物袋,好東西自然源源而來。越得寵的弟子,攻擊力越弱,好東西也更多,想到這,這名青衣男子顯得越發興奮,雙眼透出一股貪意和淫意,眼前惹人憐的絕色美人,不僅是個待宰的羔羊,也是個能解肌膚之幹的的甘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