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一陣紅光猛地從野牛脖子插入,野牛晃了晃就倒在地上,脖子上毅然插著個紅色的短劍,隻是柄中品法器。
韻泉愣愣地看著突然出現的短劍,想到自己又一次死裏逃生,不由得慶幸,隻是,自己的中品靈器卻不如中品法器,不知道控製這柄短劍的是何方神聖。
韻泉正這樣想著的時候,一個練氣11層的女修士騎著一隻大雕緩緩降落到韻泉麵前。黑色如墨的發絲梳成雙丫髻,有些偏黑的皮膚,穿著藍色的下品法器道裙,束著深藍色的中品法器腰帶的女修士恭敬地在韻泉麵前抱拳說道:“前輩沒事吧,在下散修甄水然,前輩受了傷需要晚輩送您回貴派嗎?”
韻泉不由得嘴角抽了抽,一個煉氣期修士,全身裝備都不如自己,但卻輕鬆解決了把自己推向死亡邊緣的野牛。韻泉低頭,看到自己的乾真門道服,想道“想必她是覺得自己是大門派的弟子,想就我得到好處,也許乾真門現在的境遇外界還不知道。”
想到那位女修是可能的目的,韻泉就感到有些抱歉,小聲地說:“甄道友,我的門派已經被滅了,我是逃出來的。”最後居然越說越小聲。
甄水然聽到後臉上的恭敬頓時消去,滿臉痛苦的看著韻泉:“我費了那麼大力氣,居然隻是個沒門派的人啊,啊呀!我的上品靈器泡湯了。”甄水然抓著腦袋大聲說道。然後轉身走向野牛拿著短劍嫻熟地解剖起來,全然不顧身後眉頭皺成倒八字的韻泉。
“怎麼會有這種人,聽到沒有好處變臉變得這麼快。”韻泉心中忿忿想到。
“是嗎,我倒覺得這麼好的修士很難得了,如果是我一定把你殺掉奪取寶物。”韻泉腦中又出現了那熟悉的聲音,因為聽多了,韻泉也不再深思那聲音來自何方。
甄水然熟練地用劍劃過野牛的皮和骨,一點點地剝開,取出皮取出骨取出內丹刮下角,裝進儲物袋中,口中念念有詞:“我救了你,還浪費了個催速符,所以皮、骨、內丹和角歸我,我還沒築基,沒吃的會餓死,所以肉歸我,反正你也築基了,肉也沒什麼用,賣去酒店也不值錢。”
韻泉捂著腹部的傷口,緩緩地蹲在甄水然右後方,聽到她的碎碎念,韻泉的眉頭不經一挑,遲疑了一會,咽了咽口水說道:“甄道友,可否留點肉給我呢,秋兒還沒辟穀。”
甄水然不樂意地回過頭,皺著眉沒好氣地說道:“誰是秋兒?你……額,敢問道友名字。”
韻泉幽幽答道:“我叫韻泉,秋兒是我的靈獸一階太虛虎。”
甄水然看著韻泉的表情十分複雜,但清楚地寫著“羨慕嫉妒恨”,但她打量了一下韻泉,看著韻泉滿手凝結的黑色血塊,終於還是下定決心說道:“當然可以,但說好,隻是一點。還有,韻道友,我看你傷口不輕,建議你去玄土城找醫師治療下。”
韻泉嘴角微微揚起,說道:“你果然是善良的人,看來她沒說錯。”
甄水然一臉茫然地看著韻泉捂著小腹,邁著小步跑向石壁下方的一隻絨毛褐紋的小貓那,最後嘀咕了一句“那些大門派受寵的弟子是不是都莫名其妙的。”
天已近深藍色了了,眼前的火堆冒出熊熊的火焰。
甄水然正用木棍串著烤著野牛肉,她沒有看雲泉,隻是淡然地說道:“韻道友,你當真不用去玄土城治下你的傷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