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羅筱曼是如何在短短兩小時之內切實落下這一子的呢?這就涉及到具體的業務操作能力。每個人能力以及風格不同,羅筱曼也不例外。她習慣使用以結果為導向的方法。例如,這一次的申請報告:
報告的目的是什麼?讓高層同意啟動項目研究。
怎樣讓高層同意啟動研究?要取決於高層最關注的核心要點。
高層最關注的核心要點是什麼?項目收益(風險與怎樣實現都是研究之後要出的結果)。
項目的收益是什麼?怎樣體現項目的收益?這取決於報告的受眾,也即高層。
有哪些高層參加?他們習慣或者希望看到怎樣的利益表現形式?
……
所以,按照這樣的處理邏輯,即使是彙報同一個項目,同一個主題,如果是不同的受眾,那麼,羅筱曼也會拿出不同的彙報文件,並作出不同的解讀和介紹。
羅筱曼將文件做好備份,合上電腦,利索地收拾好東西,鎖上辦公室的門,在離賀雲不遠處的時候,不忘熱切地招呼一聲:“明天見,賀雲!”
羅筱曼徑直向前走,也不去管賀雲頭也沒抬說的那一聲“拜-拜,羅筱曼!”裏有多少不滿與不情願,是的,現在,那些都不重要。
羅筱曼的大腦裏已經開始在逐步切換:從工作模式切換成情感模式。現在,對於羅筱曼而言,工作模式下更容易操作,而情感模式,尤其是與吳驥堯相處的場景,讓羅筱曼覺得複雜棘手。例如,今天,她要應對的是吳驥堯今晚的邀約。
工作以外的吳驥堯之於羅筱曼,就是一個進退兩難的代名詞。羅筱曼的下棋思維已不能用在此處,因為前車之鑒,曆曆在目;而今,她想嚐試用柯伊姍的思維來處理,但這畢竟是舶來品,現階段,總有些水土不服。
吳驥堯下午發過來的信息,在羅筱曼看來,不是一個邀約,而是一項指令,沒有駁回的餘地,可是,羅筱曼今天卻必須這麼做,而且是麵對麵,光想一想,就是一個頭疼的場景。
羅筱曼慢慢地走出電梯,向柯伊姍的座位走過去,卻聽到一個悅耳的聲音:“媽姆!”
循聲望去,大廳的沙發邊上有兩個人,楊淮山笑盈盈地揮了揮手,可豆已經小跑著撲了過來。
“來,抱抱!”羅筱曼蹲下來,張開雙手,驚喜之極,準備將可豆抱起來。
“媽姆,親親咯!”可豆扒了扒,嘟著嘴親了過來。羅筱曼心裏暖暖的,小丫頭鬼精鬼精的,記性賊好,知道羅筱曼抱著她吃力。
楊淮山看著一大一小兩個女孩在大廳裏親親我我,不亦樂乎,還是走了過來,煞一煞風景:“行了啊,走吧!”
“等一下,可豆,陪媽姆換鞋子吧!”羅筱曼牽著可豆走到柯伊姍的座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