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慌。”
“老大，現在門口好像有公安的便衣，你找的兩個保鏢怕是被他們收拾了。你要小心。”
“那幾個人怎麼樣了？”
“他們被特警堵在配送中心了……姓程的沒出現。”
“他在我這裏……你告訴他們，小女孩價值200萬。懂嗎？”
“懂了，老大……我現在做什麼？”
“告訴他們不要怕，然後給我發個短信。對了，你在車裏等我。”
石方把手機揣進褲兜，來到床前，伸手從被子下麵摸出一支手槍，看了看，別在後腰。在他走回外間的時候，馬路上飛馳過來一輛轎車，停在賈楊的車旁，從裏麵跳下來的人正是韓誌端，他端著槍快步走向那個光頭，請這個家夥換個車坐坐。
石方與程拾翰又麵對麵坐了下來。
“好了，拾翰，來找我做什麼？你我的時間都很寶貴。”
“我來是因為我的女兒。”
“你的女兒……程小白，她怎麼了？”
“你綁架了她。”
“我？我就在你的麵前。”
“石方，你雖然在‘T’型台上走過貓步，但不是一個好演員。你不覺得你的表演很拙劣嗎？”
“拾翰，我記得你不喜歡批評人，今天怎麼了，寒磣我個狗血噴頭？”
“我是實話實說。”
石方把手機掏出來看了一下，上麵沒有短信，站起來給賈楊打手機，得到的回複是“對不起，對方的手機已關機”。他預感事情不妙，轉身盯著程拾翰。
兩人對視。
“你心裏是不是一直鄙視我？”
“不，我正視你。”
“那好，我讓你再正視一樣東西，”石方猛地拔出槍來，“拾翰，應該知道這是什麼吧？”
“武器。”
“我知道你是跆拳道黑帶，但子彈永遠比腿快。”
“你現在的樣子才讓我鄙視你。”
“哼，隨你便。如果我願意，隻一下，這個東西就結束了我們之間的較量。”
“這隻能說明你的低能。”
“我不這樣看。我現在隻清楚一點，你的生命握在我的手裏。”
“石方，你把自己想象得太高大了。告訴你吧，我的生命在我女兒的身上。”
“你這是讓我妒忌……但隻要我一句話，你的生命立刻就完結了。”
“那我真想聽到你是如何說出那句話的。”程拾翰站了起來。
“我知道你想接近我，但沒用，我會與你保持距離的。”
“你怎麼不打電話了？我也可以看條短信。”
“別著急……我這就打。”
程拾翰把手伸向褲兜。
“慢著。”石方晃動著手槍。
“我身上從來不帶武器。”
程拾翰拿出的是手機，按了一下鍵子，顯示的短信是：如果石方有槍，別對著槍口。他的手機、電話現在都已打不通。見機行事。韓。他馬上回複：好。
“不會是你女兒得救了吧？”
“你打個電話不就知道了？”
石方發現手機打不通了，氣得嘴都歪了，抓起座機話筒，還是打不通。
“用我的吧。”
“把它放到茶幾上。”
程拾翰把手機放到茶幾上。石方過去拿手機。
就在這時，“啪”的一聲，一扇窗戶被打碎了。石方慌忙回頭。這一瞬間裏，程拾翰邁出右腿，急轉身的同時輪起左腿，準確無誤地踢在石方的右手腕上——槍飛了出去。
“咣”的一聲，門被撞開了，韓誌端和兩個便衣闖了進來，槍口對準了石方。
石方用左手捂著右手腕，臉上的肌肉都扭曲了。
“老同學，原諒我出腳重了點。”程拾翰麵色平靜地說。
“告訴我，你當年出走是不是就是為了回來？”石方氣急敗壞地喊。
“老同學，你就是想得太多了，所以才有今天。”
“告訴我！”
“好吧……我告訴你……我從來就沒有離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