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尤曉晴在莊成家裏煩躁不安:他跑哪兒去了?房間裏幹淨、整潔,看不出一絲淩亂。又過了一陣子,手機響了,她驚喜地抓起來。
“你個傻瓜,跑哪兒去了?”
莊成的聲音很低沉:“我在外地。”
“你到底在哪兒?我去找你。”
“我還是一個人的好。你在哪兒?”
“我在你家。”
“你走吧,我不會回去了。”
尤曉晴潸然淚下:“不是說好了一起離開嗎?為什麼把我丟下?”
“我實在是受不了……你竟然……”
“莊成……對不起……”
“你沒有對不起我。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拿到鑰匙,也不會輕鬆地探囊取物了。”
她聽出了他話裏的意思:“莊成,你一走了之,不覺得太自私嗎!”
“算我對不起你吧。但我會回報你的。”
“你說一聲對不起就這麼輕鬆嗎?”她抹了一下眼淚,“你說呀?”
“你……你完全可以用別的辦法拿到那把鑰匙。”
“你混蛋!”
“我把現場偽裝得很好,他們不會懷疑你的。”
“你是不是還想讓我謝謝你呀?”
她把手機扔到一邊,掩麵痛哭。哭夠了,她頹然地離開那裏。走在街上,她感到身體蕭索,渾身冰冷,街上的熱鬧都與她無關。她苦笑著,走著,已經沒有了委屈,更大的是悲哀。空蕩蕩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