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來,薑橙子幸福地做著媽媽。這天晚上,為了讓人分享她的快樂,她把金秋穎叫到家裏吃晚飯。
“我的天呀!”金秋穎進得屋裏,看著“母女倆”,不能不驚叫起來。
“你的天怎麼了?”程小白揚起臉,天真地問。
“我的天……那個要下雨了。”
“大驚小怪。”
薑橙子的眼睛裏都是笑,看金秋穎如何回答。
“是,阿姨少見多怪了。”
“就是啊。”程小白承認了這個阿姨的少見多怪。
“這孩子,小嘴還挺厲害。”
“我厲害的是腿,我爸爸教我的跆拳道……嗬嗬……嗬!”
程小白在客廳裏比畫了兩下子。薑橙子馬上熱烈鼓掌,金秋穎跟著拍手。
“你爸爸是誰呀?”
“程拾翰呀,這你都不知道……媽媽,我要看一小會兒《喜羊羊與灰太狼》。”
“好吧,自己打開電視吧。”
程小白坐到沙發上看電視了,金秋穎把薑橙子推進廚房,逼供她什麼時候與程拾翰生下的女兒。薑橙子一五一十講述了這兩天的經過,但始終沒有泄露白小微遭遇海難一事。
“讓我說,你就當著這個‘候補媽媽’,小姑娘還像你,這是天意。”金秋穎唧唧喳喳地說開來,“這個拾翰,竟然找了個和你一模一樣的白小微,算他有心。”
“巧合而已吧。”
“不是‘而已’,是命中注定。他和白小微在一起,一定是把你們倆合二為一了……哈哈。”金秋穎放肆地笑了笑。
薑橙子沒言語,不過倒是希望如金秋穎所想的。
她願意……程拾翰想到的是自己。
過了一會兒,金秋穎告訴她,程拾翰要辦個書展,第一批進書需要40多萬,現在還沒個著落。薑橙子聽了,奇怪程拾翰沒提這個事。
“放心吧,這種事他不會跟你說的……我也是聽李總講的。我擔心他在書店越陷越深。你勸勸他,別太冒進,書店能平穩運行就可以了,別想著再創輝煌。如果有這種可能,早就有人打破腦袋到書店當總經理了。”
“我看他挺有信心的。”
“他總是有信心,當年對你還有信心呢,結果怎樣?”
“你就揭我傷疤吧。”
“對不起,橙子,我不是有意的。”金秋穎抱歉地說,“我現在看出來了,拾翰的日子非常不好過,可以說是內外交困……在內,天樂百般地壓製他……讓趙小魚去上海培訓,我一猜他就是故意的,希望拾翰忙中出錯,這個事連學果都認為天樂做人不厚道;在外,石方和他簡直就是一對天生的冤家。唉,現在趙小魚又躺在了醫院。”
說到趙小魚,薑橙子說吃完飯,等小白睡了她想去醫院,讓金秋穎幫她看家,直到她回來。
結果,在醫院,她,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她捧著鮮花剛要推門進入趙小魚的病房,猛地透過門上的玻璃看到程拾翰與趙小魚的擁抱。她一下子呆在門口。後來,她閃過門口,慢慢地蹲下來,把花放到一邊,悄然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