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在德道集團總部小會議室，王天樂“坐莊”主持了三位副總裁的聯席會議，主要議題就是人事安排：“……基本情況就是這樣。”他邊說邊起身，拉開窗簾。
陳懷丙正對著窗戶，感到了光線刺眼，用手遮著光，口氣抵觸：“不行吧，金秋穎沒有實戰經驗，銷售總監要獨當一麵的。還有一個情況，就是許臣打算把現在的副總監提起來，已經談過話了。”
王天樂歸位，把投影儀關了，又拔了電源，磨蹭的工夫也就免了發表意見。
李維勵態度鮮明：“那個副總監與金秋穎相差甚遠。至於經驗嘛，金秋穎也不差，她來集團之前就是做銷售的，幾年前還幫助房產公司搞過一次營銷策劃，很成功。許臣還因為這個向董事長嚷嚷著提拔她做總裁助理的……這一次她去，也算是錦上添花。”
王天樂看著筆記本電腦上的組織結構圖，慢條斯理地說：“讓許總再找那個副總監談談，做做工作吧。”
陳懷丙還是不滿：“金秋穎就沒有別的地方安排了？”
王天樂隨口一說：“她堅決不去企業文化部。”
陳懷丙找到借口：“董事長不是說，不服從安排的就解除合同嗎，這很簡單啊。”他兩手一攤。
李維勵笑了：“陳總，讓金秋穎到房產公司去，也是一種安排。”
“她同意了？”
“她沒反對。”
陳懷丙哼了一聲：“有點意思。”
三個人沉默了。
陳懷丙不甘心：“我們別再議論了，看看董事長的意見吧。”
李維勵起身來到窗前，打開窗戶吸了口新鮮空氣，轉身看著電腦前的兩個人。
王天樂登陸MSN，通過“語音會話”與於德水開始了對話。
“董事長，您好！”
“天樂你好。”
“我和李總、陳總正在討論總部的部門合並和人員調整。”
“動作很快嘛。”
“關於金秋穎……李總的意思是安排她去房產公司做銷售總監，工資待遇等不變。陳總認為她經驗不足，是不是暫時不去為好。您的意見如何？”
“金秋穎嘛，我覺得李總的想法不錯。陳總的擔心也不是沒道理，但經驗可以一點點地積累。你的想法呢？”
王天樂聽出了於德水的傾向性，毫不猶疑地表明：“她去房產公司好一些。”
“行了，你們三個統一了意見，那就抓緊落實吧。我馬上要按摩頸椎了，不聊了。”
陳懷丙從會議室出來開車直奔德道房產公司。
“我懷疑金秋穎是來監視我的。”許臣陷在沙發裏，氣惱地吐著煙圈。
“要監視你就不會等到今天啦。但你今後不可太造次。”
“真他媽的別扭。”
“客觀地說，金秋穎是個人才，就看你會不會用了。”
“我越來越看不懂了……把王天樂提拔為副總裁，讓金秋穎到我這裏來，這走的是哪步棋呀？”
“仙人指路……卒子拱了一步，後續的還有馬、炮上陣的，等著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