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玩得最好的是及時離開牌桌的那種人(3 / 3)

金秋穎說:“我們猜一猜吧。”

“兩點。”薑橙子猜。

“六點。”金秋穎猜。

薑橙子把骰子抓起來,放在攏起的左手心上,慢慢地鬆開右手,看了一眼,笑了。

“幾點?”金秋穎問。

“三點。”

其實,是六點。

幾天之後,王天樂交給趙小魚一篇《麻將批評ABC》,強調特意為《德道人》寫的。報紙出來後,文章反響不錯,很快還被別的報紙轉載了。王天樂用稿費請大家到禾禾酒坊喝酒。席麵上,他聯合石方,輪番向程拾翰敬酒,說是“空投”成功,大有作為。程拾翰來者不拒,大有把酒臨風之貌,散席後,他一個勁地揉著太陽穴,一臉苦笑。薑橙子要送他回家,他不讓,在馬路牙子上幹坐著,不時地望著周圍的燈紅酒綠。薑橙子坐在車裏,默默地盯著他的側影。一個多小時後,他站起來,慢慢地走過馬路。又過了一會兒,她看到他家的書房燈亮了,才放心地把車開走。

這天,張有為來找程拾翰,催他的《麻將桌上的管理課》盡快交稿。程拾翰說對不起,那篇文章胎死腹中了,另寫一篇好的給他。張有為悶悶不樂,回頭跟趙小魚說了。高希金一旁聽到,捏著沒有胡子的下巴,認為是頭兒的文章太重磅了,不屑與王天樂的輕量級對攻。趙小魚聽了喜憂參半:憂的是看不到那篇有趣的文章了;喜的是程拾翰的豁達。

於是,趙小魚更加崇拜程拾翰了,也知道要贏得他的歡心,任重道遠。

任重道遠——是從那天夜裏深刻體悟到了。

垂釣回來的那天晚上,在程拾翰的家裏吃魚喝酒打麻將,一直鬧到後半夜,誰也不想走了,程拾翰就和高希金幾個人把主臥的大床加寬了一條,讓她、李小蘋和柳立立睡在床上,自己和幾個男的躺在客廳,客臥裏的床任其空著。她睡不著,輾轉反側。她悄悄偵查過了,臥室、客廳、書房、廚房、洗手間、平台……整潔幹淨得不能再整潔幹淨了,隻是沒有一點女人的氣息。這說明白小微從來沒有來過這個家,否則不會不留一絲痕跡的。事實也是如此吧,他也從來沒有說起過白小微回來的。

這是為什麼?

她枕著他的枕頭,聞到了一股濃重的男人發香,沉醉其中,渾身飄然。她還想到,如果他有了生理要求可怎麼辦?她為這個問題心驚肉跳了好一會兒。後來,她渾身燥熱,喘息急促,想躺在他身邊,讓他抱住,渴望被他撫摸。她在床上瞪大眼睛,心想躺在他身邊,他也不會趕她走的,吵醒了大家,都會難堪的。再後來,她就下了床。睡覺前查看了一下,知道他睡在邊上。她光著腳,摸黑來到客廳,剛想在他身邊躺下,他突然大喊一聲“有小偷”。

“哪來的小偷,是我……去洗手間。”

她撤回床上,氣鼓鼓的。

柳立立對她耳語:“太缺少專業技術了。”

“去。”

“在他的酒裏放上春藥,那張床就不會空著了。”

“哼,然後讓你們偷聽,想得美。”

“笨,我們的酒裏都放上蒙汗藥。”

“不會是經驗之談吧?”

“是經驗之前談,僅供以後參考……睡吧,沒有劫色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