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對大廳的上方就是酒店,今夜專供來此的各國客人歇息。
進電梯時服務生恭敬又好奇的眼神讓孟源有些不自在,低頭看見懷裏的人也正睜著一雙大眼睛滴溜溜地望著他,更是心煩氣亂。
於是將人放下來,伸手將她的頭發撥得亂七八糟。
“……”服務員的浪漫幻想破滅一瞬。
這是傳說中那種活該單身到老的直男吧?
可那女孩子竟也乖乖地趴在電梯一角,連頭發都沒管。
也許是喝醉了?
電梯門終於徐徐關上。
電梯在18層停下,孟源輕鬆找到相鄰的兩間房,刷卡有些粗暴的將人推進了其中一間。
他站在門口沒進去,沒好氣地囑咐了一句“洗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沒事別亂跑”,就拔腿欲走。
再和她單獨待下去,真是要出事了。
可那磨人的小妖精卻沒打算這樣輕易放過他。
“不行不行,你等我一下。”
她卻眉開眼笑地拉他進來,將門關上,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
“你又要幹嘛?”
他無奈。
對方已然不再搭理他,轉身進了裏麵的房間。
不多時便出來了,換了一身淡粉色的上下裝短蛋糕裙,紡紗的,完美的身材在其中若隱若現。
她沒徑直走過來,而是笑嘻嘻地伸長了手拿一側櫥櫃頂端的什麼東西,上衣和短裙之間露出好一大截白嫩的腰腹。
終於拿到了之後,上衣便如舞台布幕降下來,她走過來,獻寶似的將拿下的東西遞給他,從始至終沒有抬頭看他一眼,可是耳垂卻比剛才喝了許多酒的樣子還要紅。
孟源低頭看著手裏的東西。
不過是房間裏的一個擺件,這小酒鬼是在借花獻佛?
他該笑的,可是笑不出來。
因為眼前的女人忽然踮腳,輕輕吻了他一下。
“congratulations.”仍是那一句。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如果孟源還不能確定江阮在做什麼,他就可以回爐重造了。
——她是故意的。
他目光暗沉,握著她手臂的手不自覺使了些力氣:“你知道你在做些什麼嗎?”
——故意在挑逗他。
女人仍在笑,又道了一句:“congratulations.”
孟源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值得慶賀。
以何為賀?
他想不清楚她突然的轉變,亦沒有再想那麼多。
因為他忍不了了。
他輕而易舉地撬開女人的唇,柔軟的吮吸之間殘餘的酒氣在他的口中蔓延開來。
宛如最刺激的烈藥。
手中多餘的紀念物掉落在地。
特意定做的西服外套亦應聲落地。
耳廓被人曖昧地齧咬。
唇齒交纏的水聲讓臉上、耳邊、短裙下的空氣都變得越來越敏感。
江阮被吻得迷迷瞪瞪的,恍惚間被壓在了空無一物的餐桌上。
暖氣開得很足。
可桌麵真涼啊。
她的腦袋靠在寬大的手掌上,溫柔的吻自上而下。
外衣輕而易舉地脫落。
漂亮的蝴蝶骨與空氣相擁。
男人一路勢如破竹地攻城略地,終於發現方才讓他神思不屬的衣服的一大好處。
——真好脫啊。
紐約的冬夜,外麵下起了蒙蒙細雨,屋內卻溫暖如春。
這夜,沒有芥蒂與試探,隻有緊緊相擁的溫暖和難得的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