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會是他想要的結果。
“你的什麼?”
刑芮麗眼神緊張,雙手不自覺地攥緊。
她隱約記得,前幾年有一次孟源傳出抄襲醜聞的時候,眼前人不顧一切地跑回北城,幾個小時後風波就息止了。
那時沒有聯想到一塊兒,現在的情景,卻不由得她不多想。
她其實很怕,這麼倔的一個女孩,要是真說出了那種答案,她身為宣傳應該怎樣勸阻。
老實說,她沒有信心。
然而在天興,不聽勸的下場並不會是公司順著你,而是你將失去公司的信任,丟失絕大多數機會。
她怕的是這個。
江阮的事業如今才剛剛起步,累積的人脈還沒到可以和公司抗衡後單打獨鬥的地步,擺不清位置的後果,她恐怕承受不起。
“我是想說,他是我的朋友。出車禍的時候又救了我,現在走的話,太忘恩負義了。”
眼前人靜靜地解釋道。
刑芮麗鬆了口氣。
不管真相如何,起碼這個口氣,就是有挽回的餘地。
“那我先去跟公司彙報,等到他做完手術,你就跟我回去,怎麼樣?”她妥協道。
江阮笑了笑,渾身的氣勢一點點漲起來。
“姐,你去跟公司說的時候,麻煩替我提一個建議。”
刑芮麗豎起耳朵,擺出認真傾聽的姿態。
片刻後,神色開始變得有趣起來。
3
被一串奪命連環call叫回公司的孟知北臉色很陰沉。
自從這個江阮冒了頭之後,她原先一個多麼熱衷於高級應酬和下午茶的人生生被逼成了勞模——關於施恩澤的醜聞剛剛用律師聲明壓下去,那丫頭又招了公司的人去接她,她便鬆了一口氣,剛想著和許久沒聯絡的老朋友一起吃吃茶,走到店門口公司就又把她叫了回去。
秘書在電話裏支支吾吾說不清楚,但肯定的是,又是江阮惹出了麻煩。
是以她心中怒氣值已經到了一個頂點,一走進會議室就不耐煩地道:“怎麼了?又是怎麼了?一天天地就不能消停點嗎?”
話音落下,卻發現氣氛很不對勁。
楊喬和薛琳的神色冰冷得可怕,侯栗和其他的一眾高層也猶猶豫豫地,沒人應和。
“出什麼事了?”她這才冷靜下來,坐下來接過秘書剛撥通的刑芮麗的電話,詢問起來。
“我們回來的路上,出了車禍……”刑芮麗簡單地解釋道。
“什麼?”
話沒說完孟知北就跳了起來,焦急地道:“臉沒事兒吧?人沒事兒吧?”
楊喬嘲諷地笑了一聲,但沒說話。
也對,女明星嘛,又是不得公司看中,沒放在心尖上的女明星,那張臉要是費了,可不是可以幹脆放棄了麼?
恐怕孟知北心中對這個可能甚至有一絲憧憬吧?
電話那頭的刑芮麗默了一默:“沒有,就是左手卡住後一層皮被掀掉了,恐怕得好幾個月才能好全,臉和其他部位都沒受傷。”
說出了潛意識的問題的孟知北臉色也有些不自然,幹咳一聲後,裝作和藹道:“既然沒什麼大事的話,那就趕快回來吧,這回出意外受了傷,也該給她放幾天假了。”
誰料那頭沉默了更久。
“怎麼?”
刑芮麗苦笑了一聲:“孟總,恐怕這,不是意外。”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