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眾不清楚啊。”她甚至可以想象出他在電話那頭聳肩，一臉無奈地表情，“之前不是有個演員被誣陷嫖|娼，然後被抓進了局子，前陣子放出來，才發現是被人陷害的嗎？”
……這麼認真的語氣，她還以為他會舉出什麼光榮而偉大的案例呢……雖然這個聽起來也挺慘。
“呸，你跟一個小姑娘討論這個話題合適嗎？”
“小姑娘？誰？在哪兒？”
幾句玩笑話，兩人之間的氣氛又恢複了正常模式，江阮心裏那點微微的不自在，也漸漸消失不見了。
便聽他笑著提起另一件事：“……華倫天空的董事長，就是你以前說過的那個親戚吧？”
“誒？”江阮大驚，“你怎麼知道？”
“我聰明啊。”
抓取關鍵詞比對信息後得到的隻有一個正解，這道題的算法並不算難。
“……是是是。”語氣依舊敷衍，心裏卻不由敬佩——這家夥，智商還真的是可以。
“不過，你在微博上發出的MV到底是哪裏來的？”官方的聲明她沒怎麼細看，如今徑直問當事人反而便捷。
孟源微默，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是我自己這邊的工作人員出了問題，現在人跑了，是誰指使的還不知道。”
江阮倒吸一口涼氣。
這麼多人眼皮子底下看著，還能讓一個人弄了一份虛假的視頻上傳，這也太玄乎了……
倒還真是。
檢查和上傳都是“自己人”幹的，要撇清關係證明清白還真是困難，倘若唯一的非汙點證人華倫天空方也不出來說話，就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所謂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大概就是這個道理吧。
聽著女孩子在電話那頭唏噓，心情有些沉悶的男人卻頓時揚起了嘴角：“行了，我這邊的事你不用再操心了，早點睡吧，這都幾點了。”
“誰操心了？”她嘟囔著，看向左手手腕上的手表，卻一驚：媽耶，都淩晨一點了。
“不跟你說了，我去補個覺了。”
淩晨四點的飛機，得趕緊到機場，路上補一覺恢複點精神，不然明天的開機儀式即使趕上了怕也是一對腫起來的熊貓眼……
簡直可怕。
聽著那邊咋咋呼呼地掛了電話，到了嘴邊的調侃的話就咽了下去：怎麼不操心了？誰打的第一個電話語氣聽得快要哭出來似的，這會兒倒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似的。
腦子裏反複回響著女孩在電話裏的聲音，表情卻驀地一肅：剛才他頭一次打過去的時候，開口就問了她和蕭朝山的關係，話沒說完就被掛了，她說是個工作人員接的……
可照血淋淋的教訓來看，工作人員似乎也不是那麼靠譜，是不是還得跟她說一聲呢？
手指在屏幕上頓了頓，安天翊卻跑進來道：“源哥，你剛才讓我查的航班時間我查到了。”
“嗯？”
“到白山的飛機，最早的是今天早上四點的。”
四點？
他斂起眉，立時熄了手機屏。
說了要睡覺的，現在算來也就隻有兩三個小時了，這種小事就不要再打擾她了。大不了，他替她多留意一些就是了。